孟詩尋把粘著肉的衣服剪開,隨后將薛扶凜的衣服脫下,當孟詩尋看到薛扶凜后背的傷時,也不由得吸了口氣。
傷痕遍布滿背,縱橫交錯,血肉模糊,整個背上沒有一塊好肉,可謂是觸目驚心。
孟詩尋又在心里將薛扶南暗暗罵了幾遍。
真是下得去手!
她只得小心地將薛扶凜的傷口進行止血,撒上軍中特制的金創(chuàng)藥進行包扎。
收拾完,孟詩尋便提著藥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過了一會兒,她的營帳中一只潔白的信鴿被放飛,逐漸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小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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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薛扶凜醒來已是戌時。
薛扶南聽聞薛扶凜醒了,趕緊從自己營帳里跑來詢問薛扶凜的傷勢。
“寧兒,后背可還疼?”
薛扶凜看著薛扶南那關切的樣子,輕輕笑了笑“疼啊,哥哥對我那可是下死手,哪能不疼啊。”
見薛扶凜還有心情對他倒打一耙薛扶南也放松了下來“還不是你自己非要讓我打,到時候爹問起來你可要幫我解釋啊?!?/p>
只見薛扶凜眼珠子轉了轉“嗯……這個嘛”
薛扶南立即惡狠狠地盯著她,仿佛薛扶凜要是敢說出什么他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在薛扶南的目光威脅下,薛扶凜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當然會幫你給爹爹解釋啊”
不過這一笑又牽動了后背的傷口,薛扶凜痛嘶一聲,額頭滲出冷汗。
薛扶南見狀趕緊給薛扶凜倒了杯水“受傷了就別在這嬉皮笑臉的,好好養(yǎng)傷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薛扶凜靠坐著對薛扶南點點頭“近日我怕是都下不來床了,軍中就靠你了。”
聞言,薛扶南帥氣的一甩頭“有你兄長在,還怕這小小漠州打不下來?你就安心在床上躺著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薛扶南走了沒一會孟詩尋就來給薛扶凜換藥了。
見薛扶凜有了些精神,孟詩尋問道:“你這次為何一定要讓少將軍給你上軍法?而且你醒來后似乎也與從前有些不同。”
見孟詩尋發(fā)問,薛扶凜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將事情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