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晨真迫不及的過來,她反而會失了興趣。
“怎么了,連抬頭也不敢?”
江鶴起身,一步步來到蘇晨面前,伸出細長的手,挑向他的下巴。
蘇晨腦子極速轉動,思慮著原身的青澀,到底該怎么表達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子下意識往后一躬。
這女人居然半路換了方向,手掌沒挑下巴,而是朝更下方而去。
刻在靈魂中的潛意識反應,比他的思考更快。
江鶴動作微頓,等了片刻,卻沒等來蘇晨不情不愿挺身的動作,眼中當即有些不滿。
欲拒有了,還迎呢?
她聲音當即冷了下來,“既然還是不愿意,那就滾吧。”
蘇晨一陣猶豫,雖然根據(jù)他的記憶來看,不進入學院,會有一定麻煩,但現(xiàn)在他更需要熟悉眼下一切的時間。
而且,如果僅僅只是睡一覺,他也不介意。
但這女人,不是善茬,前身好端端,他怎么會突然鳩占鵲巢。
萬一自己的異常被她發(fā)現(xiàn),搞不好會被切片。
他也不言語,目光已經(jīng)看向旁邊的椅子上,上面有一套稍顯破舊的衣服。
見他似乎真要離開,江鶴眉頭一挑,言語愈發(fā)冷漠,“還有幾個月,你就要進入探索隊,一旦出了城,就等于是一具尸體?!?/p>
她似乎是在提醒,又好像在威脅,蘇晨卻感覺是惱羞成怒,他依舊不搭理。
如對方所言,他這種劣等流民,在城里還有點人權。
就算江鶴身份不簡單,也不好隨著把他怎么著,但出了南風城,就是純粹的炮灰。
窸窸窣窣中,他已經(jīng)把衣服穿好,依舊維持著前身的人設,沉默寡言,推門就要離開。
江鶴見他動作,只是嗤笑一聲,劣等流民的自尊心,就像是胖女人的胸脯,沒有任何意義。
但終歸有些惱怒,今晚本以為能玩?zhèn)€痛快,也能收個不錯的小東西,結果卻…
正想著,她眼前驀然一黑。
咔嚓!
背后傳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本就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蘇晨,剎那間便扭過頭來。
眼神中的凝重一閃而逝,隨時準備裝配自己前世的饋贈,即便只能為自己帶來些許反抗能力,也比束手就擒的好。
可下一秒,他眼中的凝重便被錯愕所取代,只見江鶴已經(jīng)痛苦的蜷縮在地毯上,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哀嚎。
玻璃杯的碎片散落在四周,有些已經(jīng)劃破那細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