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接了兩個任務(wù),你多睡會?!毙l(wèi)祎將最后一粒紐扣扣好,遮住了余懷禮鎖骨上那一片清晰可見的吻痕,他啞聲說,“能趕上給你做午飯。”
“哥你注意安全,趕不上也沒有關(guān)系啊。”余懷禮挑了下眉說,“小唐哥哥說我有事情可以去找他,你別擔心?!?/p>
衛(wèi)祎:……
嘖,越是這樣他越擔心。
他慢慢伸手將余懷禮抱到了自己的懷里,嘴唇在余懷禮的發(fā)絲游離著:“別去找唐之朝,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們已經(jīng)……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告訴哥哥就好?!?/p>
見余懷禮只是笑著看他,沒有講話,衛(wèi)祎又抓起他的指尖,放在嘴邊好好親了親:“小梨?可以答應(yīng)我嗎?好不好?”
余懷禮這才彎眸說了個“好”。
衛(wèi)祎輕輕松了口氣,在余懷禮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睡吧?!?/p>
望著衛(wèi)祎黝黑的眸子,余懷禮知道他遠不如表面上這樣平靜,他彎眸,輕輕嗯了一聲:“晚安。”
“晚安?!?/p>
等到身邊傳來了余懷禮平穩(wěn)的呼吸聲,衛(wèi)祎才坐起身,沉默的摸著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好半晌他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哪怕衛(wèi)祎在心里怎么樣說服自己,說服自己余懷禮是愿意的,剛剛給余懷禮含的時候,他并沒有流露出什么不適的表情,真的做成那種事情的時候,余懷禮也夸他做的好。
但是愧疚依舊像鎖鏈似的一層一層的鎖住了他。
阿姨曾讓他照顧好余懷禮,但是他把余懷禮照顧到了床上。
站在那張白日里被他擦拭過的相片前,衛(wèi)祎彎腰點了三炷香,又低聲說:“對不起……”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實在太難說清了,初見余懷禮的第一面,衛(wèi)祎也沒有想到,他對余懷禮的感情會變質(zhì)成這樣。
衛(wèi)祎又輕輕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低聲說:“我看待他比看待我的生命還重要,和他做這種事情是我得償所愿……媽媽,希望您別來夢里罵我?!?/p>
翌日一早,余懷禮醒過來的時候,身旁衛(wèi)祎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涼了下去。
他趿著拖鞋出去,看到桌子上還留著一份溫熱的早飯。
望了一眼還沒有恢復(fù)連接的直播間,余懷禮撐著下巴想了想,吃過早飯就出了門。
果不其然。
望著正迎面朝他走過來的宿寅清,余懷禮微微揚起來了一個笑。
宿寅清真是……
“好巧啊?!彼抟宓拿嫔峡雌饋碛行@訝,隨后又笑了起來,“原來你住在這里嗎?”
余懷禮眨眨眼睛,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便要與他錯身離開。
宿寅清下意識的握住了余懷禮的手腕,看到余懷禮微微皺起來了的眉時,他才低聲說了句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抱歉。你看起來不是很想與我講話?!?/p>
余懷禮搖了搖頭:“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