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徒兒沒有進秘境,苗蒲堅持了一個月,終究擔(dān)心蒼月的兩位皇子,去見掌門,請愿去秘境探索。
她去見掌門的那刻,當日的晨陽剛升起,給被冬露打濕的草地帶來了暖意,玉嵐宗的主帳內(nèi)卻因為苗長老的請愿而陷入低氣壓。
原本在煮靈茶的離掌門和左護法木長老安安靜靜的喝著靈茶,并沒有理中規(guī)中矩坐著的苗長老,喝了一杯靈氣裊裊的靈茶,離掌門才淡淡的發(fā)話:“苗長老已有選擇,決定叛出玉嵐宗了是吧?”
“不,我沒有?!毙闹徐话驳拿缙眩徽崎T的一句話驚得大驚失色,低頭躬伏于地:“掌門明鑒,弟子只是想去秘境一趟,并沒有背叛師門?!?/p>
“那么,你當本宗主初至秘境那天說的話是鬧著玩的?”離陽子的眼神再不見一絲溫度。
“……”苗蒲伏地,脊背發(fā)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認錯:“弟子……知錯!”
離陽子看眼木長老,心有不忍,沉默幾息才發(fā)話:“看在木師叔的份上,本宗主不追究你這次冒犯掌門人的錯,這也是宗門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們師徒二人好自為之?!?/p>
“……是!”苗蒲心頭一陣發(fā)涼,慢慢的起身,再不敢多說半個字,行禮后后退,在走到帳門時聽到了師父的話,他說“你太教我失望了?!?/p>
剎那間,苗蒲的雙腿僵硬,幾乎邁不動,一動不動的呆了幾個呼吸,才勉強找回自己的知覺,慢慢的、緩緩的走出主帳。
帳外,太陽照到了秘境前的草地,初冬的陽光很明媚。
苗蒲感覺自己的骨腔里都在冒寒氣,只覺陽光特別刺眼,半刻沒停的回自己帳篷,入內(nèi)后看到呂師姐保持著打坐姿勢沒變,走回自己的團蒲坐下,把攏在袖子里還僵硬的手放在膝上,默默的平復(fù)心情。
離陽子在苗蒲走出主帳后,無奈的望向師叔:“木師叔,師侄說句不好聽的,苗師妹的心已不在玉嵐宗,怕是留不住了?!?/p>
“我知?!蹦旧徸友鄣诐M是心痛:“心不在宗門的弟子,不留也罷,哪怕是親傳弟子亦不能例外?;ㄙM那么多的心血養(yǎng)出一只白眼狼來,可惜浪費了宗門的資源,他日再收弟子,還是盡量不收女弟子為上,苗蒲也好,慕月嬋也好,一個二個的都不省心?!?/p>
玉八禮忍不住笑出聲:“你這話說得有點片面,女弟子也不是不好,小烏鴨就不錯,還有小仙子,小仙子也是女孩兒,你說不收女弟子,如被小仙子聽到,她必定又會跟你理論,說你重男輕女?!?/p>
“說得也是,只是我運氣差,沒收到好的女弟子,我若收到小仙子一樣的女弟子,教我天天給當牛馬都愿意?!?/p>
“小仙子就只一個,沒人能比得了,小烏鴨也不錯,好久沒見那丫頭,還挺想念的?!?/p>
“是呢,不是說要來秘境跟師兄們長見識的,怎么還沒來?!?/p>
“那丫頭跑北陸去了,可能玩瘋了……”
主帳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好,仨人愉快的說某只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