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龍驤軍戰(zhàn)士,他被異形爪子撕裂的手臂,在被光雨淋到的瞬間,傷口處竟長出了粉色的新肉。
他看著自己的手,張大了嘴,忘了說話。
幸存的玄衛(wèi)和特種兵們,看著這神跡般的一幕,有人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壓抑了太久的恐懼、絕望、悲傷,在這一刻,盡情宣泄。
“我們……我們贏了……”侯坤丟掉手里那支已經打空報廢的重機槍,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沙啞。
“不。”
陳振國看著前方。
那個被張紫月緊緊抱在懷里,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的年輕人。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早已破爛不堪的將服。
然后,對著那個方向,對著那個昏迷的年輕人,敬了一個,此生最標準,也最沉重的軍禮。
“是江先生,贏了?!?/p>
……
江家老宅。
福伯指揮著幾個幸存下來的家仆,將主屋收拾得干干凈凈。
當張紫月抱著江龍,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庭院里時,福伯連忙迎了上去。
“小姐!先生他……”
“福伯,快,準備房間!”張紫月的聲音,急切又帶著哭腔。
王莉莉緊隨其后,她看了一眼江龍的狀態(tài),比張紫月要冷靜得多。
“別慌,紫月姐?!彼焓郑钤诮埖氖滞笊?,一道微弱的數(shù)據(jù)流從她指尖探入,片刻后,她松了口氣。
“他不是受傷,是透支。神魂、玄力、還有世界之核的力量,全都空了。”
王莉莉看著江龍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輕聲說。
“他剛剛……把整個星球的意志,都扛在了自己身上。”
幾人手忙腳亂地將江龍安置在主屋的臥房里。
張紫月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不斷將自己體內,那融合了昆侖玉石的,精純的生命能量,渡入江龍體內。
王莉莉則是直接在客廳里,架設起了自己的臨時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