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
楊安又將鐵棍伸過去幾分。
那鐵棍散發(fā)的灼熱溫度,把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孫銘想往后縮,可綁在鐵架上的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用力的側(cè)著臉。
孫銘臉上瞬間布滿汗水。
雙眼寫滿驚恐。
平日里總用這些刑具折磨別人的他,太清楚這些刑具有多可怕,他嘴唇抖得厲害,聲音發(fā)顫:“我說……我說了,郎君可能……可能會饒了我?”
楊安淡淡道:“現(xiàn)在說了,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若是不說,那就先把你折磨到愿意說,再殺了你?!?/p>
孫銘一聽橫豎都是死。
頓時哭著哀求起來:“你不是說做人要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嗎?”
楊安笑了:“你也知道做人要留一線?”
燒紅的鐵棍往前一送。
直接捅在了孫銘的左眼窩,“呲啦”一聲,黑煙瞬間冒起,孫銘的左眼當即被灼爛,撕心裂肺的嘶吼從牢獄中傳了出去。
經(jīng)常審犯人的李巖。
此時見楊安下手如此狠戾,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半個時辰后。
兩人從牢獄中走了出來。
楊安擦著手上的血跡,面無表情。
而獄中的孫銘劉莽。
不僅沒了人樣,也沒了半點氣息。
楊安皺著眉頭與李巖道:“姐夫根據(jù)他們兩人的供詞看,孫銘沒有說謊,他真是從王狗兒老婆那里得知王氏錢莊的血案是我干的??晌覛⒛菐兹说臅r候,王狗兒老婆絕對不在王氏錢莊。”
李巖幫著分析道:“如此只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可能是王狗兒的老婆真在王氏錢莊,你沒有發(fā)現(xiàn)她?!?/p>
“第二種可能是有人先告訴了王狗兒的老婆,讓王狗兒的老婆告你行兇,而孫銘只是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p>
楊安也是這樣想的。
第一種可能倒還好,說明孫銘這件事只是個意外,如今把孫銘殺了便結(jié)尾了。
可如果是第二種……
楊安瞇起眼來,隱隱感覺到一股被算計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