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不光“臨陣反水”,還幫著那些“野豬”軍隊,把抽了她兩棍子的姑娘帶出來的人,又送回土洞里面。
甚至貼心地幫他們把門鎖好,狐假虎威地呵斥他們:“不要亂動不要叫,要不然第一個弄死你們!”
“明月姑娘”之前把自己住的土洞門踹掉了,碧桃給她換了一間,隨便關上,沒上鎖。
“明月姑娘”從碧桃反水的時候,就開始罵她。
她震驚于碧桃竟然會同這些邪教徒沆瀣一氣,問她是不是瘋了。
“瘋子!”
“自甘墮落!”
“殘害同類,狗彘不食!”
這些不痛不癢的話,連碧桃的耳朵都沒有入,直接“嗖”一下,從她圓潤的頭骨上方溜走了。
但根據“明月姑娘”的話,碧桃倒是確定了兩件事。
一是她和碧桃土洞的那個傷重的“天君”認識,恐怕還有私情。
二是她認識自己。
但這怎么可能呢?
碧桃的記憶力很好,石嘎村路上有只狗游蕩,碧桃都知道是誰家繩子斷了跑出來的。
她非常確定,自己出身的山溝溝,只有她這一個如花似玉出類拔萃的美人。
而且她長到這么大,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
石嘎村周邊縣城她倒是常去賣皮貨,有交集的不是滿臉溝壑的老者,便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若是見過這種落在人堆里面一定顯得鶴立雞群的美嬌娘,不可能不記得。
但碧桃并沒有開口去問什么。
她連養(yǎng)育她長大的婆婆都不怎么相信,根本不會給旁人開口誤導欺騙她的機會。
她會自己設法去找“真相”。
她故意在“明月姑娘”的新土洞門口,耀武揚威地走了兩趟。
果然有了新發(fā)現。
她身邊一男一女的出逃同伙,看著她的眼神是和“明月姑娘”如出一轍的憎恨厭惡。
似乎也認識她。
這就有意思了。
碧桃把他們幾個朝著“婆婆舊交”那邊猜想了一下,但很快又打消了猜測。
婆婆可是守護神,和這些人冒泡的蠢貨不搭界。
披甲執(zhí)銳的“野豬們”沖進地窖,場面一控制住,管事的就來了。
還是那個送碧桃進來的山羊胡老頭,看樣子他在這邪教之中地位斐然。
山羊胡男人一臉被觸犯權威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