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珩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你這么難受就別折騰了,想買什么告訴我?!?/p>
姜虞咬了咬唇:“衛(wèi)生巾?!?/p>
蕭晏珩明顯一怔,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好?!?/p>
他大步走進(jìn)服務(wù)社,軍裝筆挺的身影立刻引來年輕女售貨員的熱情招呼:“同志,買什么呀?“
蕭晏珩掃過貨架,徑直走向女性用品區(qū)。
女售貨員臉上都要笑開花了:“您要買什么?我?guī)湍遥 ?/p>
“衛(wèi)生巾。“蕭晏珩聲音低沉。
“?。俊芭圬泦T笑容僵在臉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您、您說什么?“
蕭晏珩眉頭微蹙,一字一頓重復(fù):“衛(wèi)、生、巾。有沒有?“
整個服務(wù)社瞬間安靜下來,幾個正在挑東西的大媽齊刷刷扭頭看過來。
這年頭都很避諱當(dāng)眾講女同志的這些事,家里窮的來事了也只能用月經(jīng)帶,很少有人會拿錢來買衛(wèi)生巾,而且還是男同志來買的,這也太丟臉了吧。
周圍人都對著蕭晏珩指指點點,蕭晏珩都當(dāng)聽不見看不見。
女售貨員神情尷尬道:“你一個男同志買這東西干嘛?”
蕭晏珩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有沒有?”
女售貨員:“有倒是有,但是不便宜呢,一包得一塊二?!?/p>
蕭晏珩沒有絲毫猶豫:“我買,拿兩包?!?/p>
女售貨員邊拿衛(wèi)生巾邊嘟囔道:“哪有男同志來買這東西的?喏,給你?!?/p>
蕭晏珩付完錢后,大大方方地拿在手里,他神情自若,倒是周圍的人一直在對他指指點點。
出了服務(wù)社,蕭晏珩上車后把衛(wèi)生巾遞到姜虞面前:“這個行嗎,我不知道可不可以?!?/p>
姜虞拿在手里:“可以,你就是這么直接拿著出來的?”
蕭晏珩挑眉:“不行嗎?”
“不是,我還以為你會很羞恥買這種東西?!?/p>
蕭晏珩不解地皺眉:“為什么要羞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需求,每個女人都會有月經(jīng),就像每個人都需要吃飯喝水一樣?!?/p>
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年代,蕭晏珩能有這樣的覺悟,讓姜虞心頭一暖,原本對他的怨氣也消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