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織,視線交錯,心跳已經(jīng)開始失衡。
“你知道的。”禪院甚爾低聲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p>
魏爾倫低頭避開禪院甚爾的視線,他能說什么呢?他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像那個魏爾倫一樣變成怪物去傷害重要的人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他做不到像惠媽那樣——好不容易把人拽出深淵,卻又猝不及防撒手人寰。
他會死不瞑目的。
魏爾倫推了推禪院甚爾:“綠燈了?!?/p>
禪院甚爾一言不發(fā)地啟動車子。
兩人間的氣氛降至冰點。
就在禪院甚爾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被回應時,清冽又有一點沙啞的聲音在車里響起。
“我知道的,甚爾。”
“我知道的。”
禪院甚爾的心重重砸在肚子里,但下一秒,他的心又提起來了。
“可是我現(xiàn)在不能答應你?!?/p>
“為什么?”禪院甚爾聲音干澀,有隱隱有些癲狂,“為什么不能?”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到底……應該干什么?!?/p>
禪院甚爾不理解:“你不就是你嗎,姓夏油,叫魏爾倫?!?/p>
魏爾倫沒接禪院甚爾的話,他自顧自地繼續(xù)說:“我之前在京都碰到六眼了,你知道他對我說的第一句是什么嗎?”
魏爾倫頓了頓:“他說:‘你是什么東西?’”
禪院甚爾的第一反應是六眼原來也會罵人,之后就意識到了問題。
他意外地睜大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