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和服勾勒出夏油杰清瘦挺拔的身形,他立于鮮血之上,卻又神情悲憫。
兩位咒術界的領頭人物在和室內(nèi)的氣氛逐漸劍拔弩張,亂飚的殺氣引得門外的跪著的侍從瑟瑟發(fā)抖,魏爾倫急匆匆地被侍者引進和室。他聽說五條悟和夏油杰起了矛盾,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生怕兩人在一群人眼前惹出什么不利于咒術界穩(wěn)定的亂子來。不過目前看來,這兩個人已經(jīng)搞出來不得了的事件了。
“悟,杰,你們都需要冷靜一下?!?/p>
魏爾倫面色焦急,長腿一邁站在兩人中間,無比擔心這兩個人打起來,然后掀了整個東京。
“哼。”五條悟帶上眼罩,重新遮住六眼,不愿再看夏油杰,“老子覺得只有杰這個笨蛋才需要冷靜吧?!?/p>
面對五條悟的挑釁,夏油杰難得地沒有回應,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好像他的靈魂已經(jīng)離開了這具軀體。
“沒意思。”
五條悟雙手插兜,大步邁出和室,徒留身后的一片寂靜。
室內(nèi)的黑暗似是要吞沒夏油杰整個人,他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黑暗中,魏爾倫海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平淡到死寂的夏油杰,抿抿唇,想要呼喚夏油杰。但是夏油杰先他一步反應過來,死寂的臉上重新出現(xiàn)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靜默的空氣也重新開始流動。
“哥哥,我沒事?!?/p>
魏爾倫當然清楚夏油杰只是在安慰他,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去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只好裝作相信了他和話。金發(fā)青年胡亂地點點頭,然后趕緊把夏油杰帶離了這間和室,并且吩咐人打掃干凈。
戴著禮帽、穿著西裝的金發(fā)青年把黑發(fā)青年拽到車上,兩人面上不顯,但是氣氛明顯凝滯了不少。
宅邸對面的山坡上,褐色和服的男人盤坐在山崖邊,撥弄一下額前的厚劉海,縫合線在其下隱隱約約,當他看到五條悟和夏油杰分別走出這間宅邸,尤其是魏爾倫和夏油杰離開時,神秘的笑意攀上他的嘴角,眼睛里是滿滿的算計,男人將手伸進袖口,在摸到其中那個方方正正的物體時更是志得意滿。半晌,汽車的影子徹底消失在這一片區(qū)域,他才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轉(zhuǎn)身消失在山間。
就在同一處山坡上,黑色的影子在男人失去蹤跡后也消失不見。
汽車平穩(wěn)行駛在柏油馬路上,夏油杰好像是無法忍受和魏爾倫呆在一起時凝滯的空氣,伸手摁開了車窗,手臂微微探出車窗,隨后緩慢收攏五指,面沉如水。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回了山間別墅,一前一后走進屋子。
屋里,五條悟已經(jīng)像一個大爺一樣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甚爾穿著簡單的黑t恤在廚房里煮著紅茶。
“嘩啦啦”
如血般鮮紅的紅茶從倒入茶壺,裊裊熱氣伴隨著馥郁香氣,整間屋子好似都被這股香氣所填滿。
魏爾倫深吸一口氣,滿足感從眼睛里溢出,等著甚爾放下茶壺,他就一個飛撲掛在甚爾的身上,胸膛緊貼甚爾緊致的后背,手臂牢牢抱住他的脖頸。
“喲,回來了,杰?!蔽鍡l悟笑嘻嘻地跟夏油杰打招呼,絲毫不見剛剛的冰冷,“老子今天表現(xiàn)怎么樣?”
夏油杰也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上高專時的溫和肆意又一絲絲地從他的骨子里滲出來。
“很不錯哦,悟?!跋挠徒茏轿鍡l悟身邊,”不愧是哥哥寫的劇本,我都嚇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