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時抱起小橙子,認真點評畫作。夕陽從窗戶斜射進來,為三人鍍上一層金邊。李持安突然覺得,此刻的平靜與幸福,遠比玫瑰莊園那晚所有人的羨慕更真實。
她不是童話里等待王子拯救的公主,而是自己拿起劍戰(zhàn)斗的騎士。于時或許是命運給她的獎賞,但不再是她的全部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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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李持安收到于太太的邀約午餐。席間,于太太輕描淡寫地提起:“陳里的公司最近在爭取于氏的一個項目?!?/p>
李持安放下刀叉,正視于太太:“伯母,我和陳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于氏的業(yè)務(wù),我不會也不該過問。”
于太太笑了,這次是真的滿意:“持安,你很好。”她頓了頓,“下個月家里有個小型聚會,都是自家人,你和橙子有空就過來吧?!?/p>
這是于太太第一次邀請她參加家庭聚會。李持安知道,她通過了最后的考驗。
離開餐廳時,陽光正好。李持安獨自走在街上,突然想起離婚后最絕望的那天,她抱著熟睡的小橙子,在陽臺坐了一整夜。當時覺得人生已經(jīng)無路可走,如今卻云淡風輕。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于時的電話:“謝謝你?!?/p>
“謝什么?”
“謝謝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替我解決一切。”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然后于時輕聲說:“是你自己成為了更好的自己,我只不過有幸見證了這一切?!?/p>
掛斷電話后,李持安繼續(xù)向前走去。陽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個篤定的宣言。
無論前方是荊棘還是玫瑰,她都能走下去。
……
李持安和于時去了朋友的訂婚宴,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怎么妹夫是程子健,也就是萬海案的辯護律師。
而程子健就是讓香海市出名的律師。
更驚訝的是他們領(lǐng)導也來了。
“這套別墅是我送的?!备咭粝Uf,“他非常驚訝,但也接受了,”
“這種身份的人,一點敏感度都沒有嗎?”李持安也很訝異。
“他們一家子都是搞法律工作的,香海市上層圈子就這么大?!?/p>
權(quán)力集中了,就膽更大了。
許竹文對這些比李持安要敏感的多,“所以,你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大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