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要繼續(xù)盯著?!?/p>
“多制造一些機會,逼它露出更多的底牌?!?/p>
“如果能確定,那個東西真的和楚江有關(guān)……”
聲音頓了頓,一股森然的寒意順著電話線爬了過來,讓岑念的靈魂都為之凍結(jié)。
“我會親自去一趟江州,畢竟【礦工詭】不能白拿你的?!?/p>
岑念握著話筒的手一緊,隨即涌起一陣狂喜。
有這位杜師的承諾,那只紙人詭再也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他恭敬地應(yīng)道:
“是,杜師!我一定盡快查明真相!”
掛斷電話,岑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體因為緊繃后的放松而有些脫力。
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楚江,不管你變成了什么鬼東西。
這一次,我會讓你神形俱滅!
……
曲州市。
當岑念在密室中撥打電話時,這座城市,正迎來一場席卷全城的無聲恐懼。
午夜十二點。
曲州市最繁華的中央大街,此刻空無一人,只有路燈投下寂寥的光。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嗩吶聲,從街角傳來。
那聲音凄厲、哀怨,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鉆入每一個尚未入睡的人的耳中。
一個通宵打游戲的年輕人煩躁地摘下耳機,推開窗戶,想看看是哪個缺德的家伙半夜吹嗩吶。
可他探出頭去,看到的,卻是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一支迷你的出殯隊伍,正沿著馬路中央的分界線,緩緩前行。
四個紙人,抬著一頂血紅色棺材。
后面跟著兩個吹嗩吶的,兩個撒紙錢的。
最前面,還有一個舉著白色“奠”字幡的。
它們邁著整齊劃一的、僵硬的步伐,在昏黃的路燈下,拉出長長的、扭曲的影子。
慘白的紙錢,被撒向天空。
那凄厲的嗩吶聲,正是從那兩個紙人手中傳出的!
年輕人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身體篩糠般地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