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詭殺隊(duì)總部,調(diào)查員安全屋。
岑念關(guān)上了燈。
房間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他走到一扇由特種合金打造的墻壁前。
經(jīng)過虹膜、指紋、聲紋三重驗(yàn)證,墻壁無聲地滑開,露出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密室。
岑念深吸一口氣,拿起冰冷的話筒,熟練地?fù)艹隽艘淮淮嬖谟谌魏瓮ㄓ嶄浬系奶柎a。
電話接通得很快,沒有等待音,只有一片死寂。
“杜師,是我,岑念?!?/p>
岑念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謙卑與敬畏,與他在詭殺隊(duì)時那副甲級調(diào)查員的倨傲模樣判若兩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一個沙啞、低沉,仿佛砂紙摩擦著聲帶的聲音。
“說?!?/p>
僅僅一個字,就讓岑念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額頭瞬間滲出細(xì)密的冷汗。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組織著措辭。
“杜師,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人死之后,有沒有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回來?”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
這種沉默比任何質(zhì)問都更讓岑念感到煎熬,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許久,那個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你駕馭著【叫魂詭】,卻來問我這種問題?”
“你在恐懼什么?”
岑念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知道,自己的任何情緒波動,都瞞不過電話那頭的存在。
他不敢再有任何隱瞞,急忙將紙人詭的事情,以及自己對楚江的懷疑,原原本本地匯報了一遍。
岑念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他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來安撫自己快要被恐懼撕碎的神經(jīng)。
電話那頭,那個沙啞的聲音似乎是第一次對這件事提起了興趣。
“哦?有點(diǎn)意思?!?/p>
“死人復(fù)生,聞所未聞。但這個世界,本就充滿了未知?!?/p>
“或許是他的怨念吸引了某個特殊的詭異,也或許是他找到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p>
聽到這話,岑念的心沉到了谷底。
連杜師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那豈不是說……楚江,真的回來了?
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xù)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你做得很好,要繼續(x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