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的眼神里那股被愚弄的怒火,并未化作咆哮的巖漿。
而是凝結成了一塊萬載不化的玄冰。
冰冷,刺骨,且?guī)е^對的殺意。
詭殺隊,還有那些民眾。
他們以為恐懼是什么?
是可以被一紙公告安撫,可以被幾句推測消解的廉價情緒嗎?
不。
真正的恐懼,是刻在骨頭上的烙印。
它需要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來呈現。
那就是死亡。
楚江并不想對普通的無辜者下手。
這并非婦人之仁。
而是他心中殘存的最后一道底線。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看似光鮮的城市里,藏著多少比詭異更加骯臟,更加該死的“人”。
前世,他被規(guī)則束縛,被身份限制。
對那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用權力和金錢筑起保護傘的惡徒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在……
他是一只詭。
一只掙脫了所有枷鎖的詭。
殺這些人,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反而會有一種替天行道的快感。
他的意識,如同精準的雷達,在江州城的地圖上掃過。
一個個名字,一張張丑惡的嘴臉,從記憶深處浮現。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地方。
江州市中心,眾合大廈。
……
眾合大廈,頂樓。
奢華的董事長辦公室內,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
王眾合坐在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后,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