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彪明白陳立國的意思是,打了幾巴掌,也差不多了。
他阻止了劉盼弟繼續(xù),轉(zhuǎn)而問道:“這位公安,那我兒子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陳立國回答:“他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醫(yī)院里,不過有我們的同事在守著,等他傷養(yǎng)好了,就要送去勞改的?!?/p>
侯三的行為是犯罪,就算腿斷了,也改變不了要勞改的結(jié)局。
“要勞改?!”
劉盼弟聽到陳立國這么說,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地面就哭嚎起來:“哎喲,我不活了!你們憑什么把我兒子抓去勞改?我兒子不過是和人家蘇知青拌了幾句嘴而已,她蘇知青不是還好好地在這里,憑什么我兒子還要去勞改!”
侯成彪也抽著滿臉的橫肉,猩紅了一雙眼看著武永安,開口說道:“這位公安,我兒子的事情,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
他每天天都不亮,就起床往鎮(zhèn)上跑去殺豬,辛辛苦苦半輩子,為的就是這根獨苗苗。
現(xiàn)在兒子腿斷了不說,人還要去勞改。
這輩子不都廢了嗎?
武永安冷哼一聲:“你兒子犯的可是流氓罪,換做前幾年,可是要吃槍子的,現(xiàn)在只要勞改,已經(jīng)是便宜他了!”
該死的侯天賜,居然敢欺負到他嫂子頭上,他恨不得直接斃了這個畜生才好,居然還想從寬處理?做夢呢!
陳立國好心提醒:“你們與其在這里鬧,還不如早些去鎮(zhèn)上醫(yī)院看看,畢竟,等侯三去勞改了,你們再想見他,可就難了!”
聽他這么說,侯成彪和劉盼弟不敢耽擱,甚至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朝著鎮(zhèn)上趕去。
武永安掃了一眼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謝曼曼,對著陳立國和喬金鳳說道:“你們兩個帶著她先回所里吧,盡快把口供做好?!?/p>
“是!”陳立國和喬金鳳忙答應(yīng)一聲。
“不要!你們不可以這樣!我就是和侯三說了幾句話而已,憑什么抓我!”
謝曼曼想要逃,但喬金鳳從頭到尾就沒有松開過制住她的手,她只能徒勞地蹦跶著。
“唆使犯罪,加上同謀參與,你也等著勞改吧!”
武永安直接擺了擺手道:“帶回去!另外記得把這事情上報給知青辦,通知到她原籍和家人?!?/p>
“是!”
“不!不要!我不敢了!蘇知青,顧知青,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到了這個時候,謝曼曼是真的害怕了。
這一次要帶走她的,可是鎮(zhèn)上的公安,而不是在村里打打鬧鬧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