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維納什顰眉,“這位老神父還活著嗎?”
“活著?!迸堇者B連點頭,“教堂沒有丟失貴重物品,老神父也沒有受傷,就是他的外衣被扒了,又在懺悔室里窩了一晚上,關(guān)節(jié)有點受不了——”
聽到這里,阿維納什有些頭皮發(fā)麻,他幾乎立即意識到昨晚刺殺者的行為是它的
plan
b——如果昨晚施密特選擇去見神父,那么它大概率會直接在列車的懺悔室里與施密特打照面。
不論是“想要找神父懺悔”還是“取消見面”,這都是施密特臨時做出的決定,刺殺者竟能這樣見縫插針地做出調(diào)整,可見它對整件事的掌控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那位老神父看清昨晚挾持他的人長什么樣子了嗎?”阿維納什問。
“沒有,說是太暗了,而且對方一下就給他戴了個頭罩,所以什么也沒看清……我記得你們昨晚不是在譚伊北站遭遇了刺殺者嗎,我猜——”
阿維納什輕哼了一聲,“昨晚施密特沒有見神父?!?/p>
“啊?”
“是的,沒有見,所以我不能確定這件事和案子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你一會兒直接把這事告訴維克多利婭,不必再找我了?!?/p>
拋下這些話以后,阿維納什頭也不回地離去了,留泡勒在原地不知所措。
……
出了警署的門,阿維納什的幾個部下都松了口氣。
“長官,您剛才的反應(yīng)真帶勁,我是說在會議室里那會兒。”
“是啊,我當(dāng)時都被那娘們說昏了頭了,真想抓著她揍一頓——”
阿維納什瞥了近旁的人一眼,“我說過很多次了,要學(xué)會控制你們的情緒。”
“……那也太難了!剛才她說那些混賬話的時候您心里難道就不氣憤嗎?”
“氣憤有什么用,”阿維納什臉上仍是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早就和你們講過了,憤怒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情緒,它只會摧毀我們的安寧,永遠(yuǎn)不要讓自己被這種低級的沖動抓住。”
余下幾人半是感嘆,半是欽佩,“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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