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笑了笑:“我當時就在想,天生長著火焰一樣紅發(fā)的女人,什么樣?”
“所以你前段時間才竊取了她的資料?”
“對,一開始就是因為這個,”肖恩望著遠處,“但看到她的基本資料以后我更好奇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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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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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圣安妮修道院,她在短鳴巷過了整整八年……這怎么辦到的?她說在進入修道院以前,她一直一個人生活,你信?”
遠處傳來了一陣女孩子們的笑聲,迦爾文沒有作聲。
“而且,你看最近的報道沒?外面的?!毙ざ鲉枴?/p>
“看了一點?!?/p>
“不覺得諷刺嗎,”肖恩溫聲道,“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赫斯塔吹上天,我看就差直接說她是圣母再臨了——為了搶走一個水銀針預備役,這些人寧可編造出一個不存在的圣人?!?/p>
“你怎么知道那是編造?”
“這不和當初咱們來的時候完全一樣嗎?”肖恩反問,“反正只要誰覺得一個人是壞的,那他就肯定爛到了根子里,要覺得一個人好,那他就方方面面趨于完美——當初那些報紙造了咱們多少謠?短鳴巷和赫克拉根本沒差,從我們這種地方出來的人,能是什么省油的燈?!?/p>
“……人和人不一樣?!?/p>
“只是看起來不一樣而已?!毙ざ餍α艘宦暎p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卡爾,本質(zhì)上,任何人都差不多——只要你看得足夠多,足夠深?!?/p>
迦爾文側目望著肖恩,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說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肖恩仿佛退到了一處任何人都無法觸達的殼壁后面。
他就站在那個地方靜靜看著所有人,既將人們擋在外面,也將自己隔絕其中。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迦爾文淡淡開口。
“也沒什么,就覺得挺好玩的,這個人?!毙ざ鲹瘟藗€懶腰,“等著吧,我一定把赫斯塔最真實的那一面揭開……”
肖恩側過身來,表情戲謔:“你說那時候,外面那些市民會是什么反應?”
遠處的莉茲再次開始歌唱,她的聲音悠揚婉轉(zhuǎn),唱的卻是讓肖恩和迦爾文都感到陌生的語言,肖恩聽了兩句,認出這是阿斯基亞語。
“走吧,站累了。”肖恩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往前走,“趕緊找個地方坐下,我得補一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