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到此為止,”阿雷瓦洛面無表情,“以后不要再去那個酒館找事?!?/p>
“……我不知道赫斯塔是怎么跟您說的,”伊德里安十分委屈,“我完全是為了整肅軍紀(jì)——”
“我說了,都過去了。”阿雷瓦洛抬起頭,“你不要再去鬧事,你的手下也不要去?!?/p>
“但是——”
“整肅軍紀(jì)是好事,應(yīng)該做,”阿雷瓦洛道,“營地又不是沒有食堂,為什么士兵們非要去外面吃?既然進(jìn)了軍營——”
“這不能怪士兵,是她們違法販酒!”伊德里安立刻道,“明明十二區(qū)禁酒,她們卻——”
“不要提酒的事?!卑⒗淄呗逄ы戳怂谎郏凹s束你的士兵,最近三個月不要外出?!?/p>
伊德里安仍想抗辯什么,但見阿雷瓦洛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苗頭,便強(qiáng)行壓下了自己的辯解,答了聲“是,總督”。
片刻的沉默后,阿雷瓦洛放下筆,也摘下了眼鏡。
“聽說你們在酒館外動手了,你有沒有受傷?”
伊德里安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他馬上意識到赫斯塔跟阿雷瓦洛告狀的時候肯定沒說實(shí)話,估計是把她單方面施暴的行為講成了雙方互毆,但他也懶得反駁。
“我很克制,”伊德里安沉聲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動手。”
“……以后不要把力氣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阿雷瓦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尤其,不要跟AHgAs的人起沖突,遇到什么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先來跟我打招呼?!?/p>
“明白?!?/p>
“好了,回去吧?!?/p>
伊德里安起身向總督行禮,而后走出了會客室,盡管預(yù)想中狂風(fēng)驟雨的指責(zé)沒有出現(xiàn),但他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只覺得今天的事情透著一股詭異的勁頭??偠降拿貢宦匪退聵牵宪嚽坝指岬搅四莻€酒館——幾周前,特里昂男爵為了這件事專門來找過總督,他看上了那里的酒水生意。
伊德里安嘴上應(yīng)著聲,心里覺得莫名其妙,秘書好端端地同自己說這個做什么呢?
“您大可以讓總督放心,”伊德里安回道,“那個酒館現(xiàn)在還好好的,一根臺階都沒有損壞,不管之后誰接手都不影響?!?/p>
秘書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笑著道:“那就好,您辛苦了,請回吧。”
……
赫斯塔連等了幾日,也沒有等來2號或5號辦公室的判罰,這在從前是前所未有的——她畢竟是在宜居地里跟人動了手,且眾目睽睽,影響頗大。
在以前,如果有哪個水銀針干了這樣的事,當(dāng)晚就會收到責(zé)問郵件,并且需要在幾日內(nèi)上交事故說明,要是后果嚴(yán)重,她還要出席一兩次聽證會,以便合理裁定之后的處理方式。
為了能夠從容回應(yīng),赫斯塔當(dāng)晚就寫好了辯解說明,只等上面開啟問責(zé)程序,然而始終沒有人來聯(lián)系她,她坐在書房翻著自己親手撰寫的文稿,內(nèi)心疑惑。
……這不會白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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