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發(fā)出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輕嘆,斯黛拉則望著索菲,一個念頭在她心頭縈繞不去——怎么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遺產彩票,那么多的暴富幸運兒?怎么就沒有一個類似的彩蛋能在她的生命里炸響呢?
“你知道怎么經營嗎?”赫斯塔突然說。
“沒親手料理過,但旁觀過?!彼棍炖?,“畢竟之前做過一些行業(yè)調研——”
“咱們回去聊聊?!焙账顾?。
梅思南在室內兜兜轉轉,此刻終于透過露臺旁的窗戶找到了消失的三人,他端著小托盤來到沙發(fā)區(qū),緊張地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毗鄰赫斯塔。
突然,遠處有人喊索菲的名字,索菲立刻站了起來,她回頭對赫斯塔道:“有人找我,我先過去一下,簡,你今晚要是有時間,我們聊聊天好嗎?”
“……當然可以?!?/p>
“那我一會兒來找你,”索菲笑著起身,看向一旁的梅思南,“思南走,院長在喊我們。”
梅思南幾乎才剛剛坐下,就被索菲拖著起了身。他猶豫著想要和赫斯塔再打個招呼,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赫斯塔已經側過頭,和斯黛拉低聲交談起來了。梅思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跟著索菲朝前走。
……又是這樣。
“有什么收獲嗎?”赫斯塔問。
“這批人似乎不是來這邊鍍金的,”斯黛拉道,“這方面我給你打個補?。旱谌齾^(qū)的軍隊不允許短期內快速晉升,每一層軍級之間必須要隔上對應的年限——但這條規(guī)矩很好繞開,你只要到海外地區(qū)工作幾個月,比如來十二區(qū),那么第三區(qū)的規(guī)矩理論上就管不著你了。
“你大可以在這邊連躍三級,這樣,等你再回去,當局只會審查你在海外的晉升文件是否完整,而完全不會管你出發(fā)前的職級和現(xiàn)在是否匹配?!?/p>
赫斯塔雙眉微動,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輕嘆。
“那我剛才一直在那邊和人聊天,”斯黛拉的聲音稍稍壓低,“有個軍官妻子一直在哭,說她沒法一直待在這里,孩子還小需要照顧,她下個月就要回第三區(qū),結果別的太太們安慰她,過幾年等孩子大了,可以帶上孩子一起來這邊度假。這就說明,她們的丈夫接下來會持續(xù)地待在這個地方——他們不是為了晉升來的,他們要在這個地方待上好幾年。
“那么問題就來了,阿雷瓦洛要這么多軍官過來干什么?”
“……有軍事行動。”
斯黛拉兩手一攤,做了個“就是這樣”的姿勢。
赫斯塔朝窗戶里望了一眼:“這一批過來的人,看上去都很年輕?!?/p>
“說明這位老總督很有耐心。”斯黛拉順著赫斯塔的目光看去,“如果是短期內需要行動,那就必須是經驗豐富的中年人,而不是這些看起來沒怎么上過戰(zhàn)場的年輕人了……”
“十二區(qū)不缺仗打?!焙账顾f。
“當然不缺?!彼棍炖p聲道,“一年后,恐怕今天在這里喝酒跳舞的人里,會有一小部分會永遠留在這兒,而另一部分,則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下一輪攀登……”
說到這里,斯黛拉忽然想起什么。
“對了,你的那個老朋友,在他的組織里,目前大概是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