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少年故意拉長了尾調(diào),笑著揶揄道:“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本來是說著玩的,沒想到她忽然不笑了。
女孩的眸子直勾勾凝望著少年,眼波流轉(zhuǎn),沒有回答。
少年正欲說些話語來緩和下氣氛,少女突然抬頭望著繁星,檀口輕啟,吟道:“階上簸錢階下走,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
少年愣了一下,細細回味著她的話,好像還有幾分熟悉。沒等他反應過來,女孩的素手毫無征兆的伸出,打了個響指:“啪!”
少年剛想開口詢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發(fā)出聲響,耳邊忽然響起了風鈴的清脆的聲響,桂花紛飛,月影碎裂,整片院落像是一副畫,被從中撕裂。
下一刻,他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一空,直直墜入無底深淵。
再睜眼,少年跪伏在蒲團上,鼻中傳來甜膩的檀香。
抬頭望去,屋內(nèi)兩側(cè)香燭高燃,燭火映在了一個個牌位上,他身處一座祠堂里。
“花弄影!”
身前的男子面色陰郁,低喝出聲道。
他是叫誰?是叫自己嗎?哦好像是了。
少年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確實叫花弄影,是花家的長子,花凝凝的哥哥。
“你還記得我方才所言?”
男子語氣低沉。
少年一時心中茫然未應?!澳某跻梗阃藛??“他身后的婦人柔聲提醒,吟誦道:“兄引妹身,血不外泄。親者不痛,愛者不傷?!?/p>
少年心頭一凜,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女孩。
女孩靜靜的跪在他旁邊,披著一身極其薄的粉紗,輕若云煙,幾欲透光,甚至可以透過紗衣看見幼女那剛剛發(fā)育未曾隆起的乳鴿,尖尖處透露著一股嫣紅,在粉紗上形成一個羞澀的凸起。
她的那雙嫩足上也沒有了往常的絲襪,而是簡單穿著一雙干凈的純白棉襪。
女孩的頭發(fā)梳成雙丫髻,額頭上點著朱砂。她眉眼輕抬,看向少年,帶著一絲鼓勵。
“花家自古有訓,血脈相承,祭禮啟命。兄引妹身,以血為引,以氣為鎖,方可通陰陽,合命格?!蹦凶拥恼Z聲低沉有力引導道。
少年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順著他的話繼續(xù)道:“根據(jù)我們花家祖訓,女子的初夜既疼痛,又珍貴。而身為兄長,有義務幫妹妹開苞。”
身旁的少女也盈盈道:“凝凝已為豆蔻之年。而弄影哥哥作為兄長,既有義務溫柔對待凝凝,使其免于開苞的痛楚。同時凝凝也會把自己最為珍貴的落紅留下,把純潔無暇的處子之身交付于哥哥,與他共赴極樂凈土。”
燭火照在祖宗的牌位上,火光起伏映照出浮動的陰影,好像一張張前輩的臉,冷冷的看著二人。
少年的腦海愈發(fā)清晰,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心里,語氣也篤定了起來。
“佛經(jīng)有言:淫心不除,塵不可出。而兄妹交合并非淫欲,而是陰陽交融,萬物滋生之道,兄護妹陰,妹承兄陽?!?/p>
“唐代大詩人白居易之弟,白行簡所著——《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中清清楚楚的講了這道理。賦曰:玄牝初辟,洪耀奇,鑠勁成健,镕柔制雌。鑄男女之兩體,范陰陽之二儀……
而花家兄妹合二為一,則順成天意,乃是將上古混沌時期的血脈,歸而為一?!?/p>
是的,自己和凝凝在祖宗祠堂前立過誓言的:要把她摟在懷中,在紅蓮寺的明王明妃面前,開苞破處,陰陽相濟,共享天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