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早在走出樓道時松開他的手,他知道,對她來說,其實他和那些人是一樣的,偶爾利用利用,不想的時候再甩開。
可是那又如何,現(xiàn)在祁昭在他身邊。
但現(xiàn)在她本人卻是不怎么開心的,她不要和誰待在一起,她要有自己的空間,但是其他人可以跑,裴敘這她跑不了,無論和他回家是做什么還是什么都不做她都是不愿意的。
兩人一路上都一言不發(fā),有人在為被放開的手暗自神傷,有人卻在想如何遠(yuǎn)離他。
祁昭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想要的是一個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不是一個隨時都在身邊的,她不會感覺到自己的自私的,因為這也是她的本質(zhì),表面上乖巧懂事,實則從不拿正眼去瞧那些圍繞在身邊的男生,卻又愛吊著他們。
像狗一樣,給點好臉色就搖尾巴,玩起來真是非常有意思。
裴敘,她看向他,嘴唇輕抿,鼻梁高挺,眼神帶著絲憂郁,她心笑,裴敘也做她的狗好了。
她喜歡我行我素的感覺,但還是跟著裴敘回了家,屋內(nèi)窗簾好像從沒拉開過,祁昭站在黑暗里,她有預(yù)感。
果然門剛合上裴敘撲到她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帶了些怒氣含住她的唇,手扣在她的脖子處,炙熱急促的呼吸聲在昏暗的房間回蕩,衣服扣子被扯開,裴敘隔著內(nèi)衣大力揉捏她的胸,舌頭被他叼著含吻,祁昭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一個用勁推開他。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氣里回蕩,裴敘被打得偏了頭,他舔了舔嘴角祁昭留下的味道,“這次沒什么力氣啊。”
祁昭理好衣服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想起什么似的在燈打開前又坐回端正的模樣,“今天不想做。”
“嗯?!彼c點頭,手指向墻角的兩個透明大袋子裝的東西,“賠給你?!?/p>
里面裝了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玩偶,她調(diào)笑道,“你掃蕩了玩偶店吧?!?/p>
“賠禮當(dāng)然要真誠一點?!彼剿磉呄肴ノ掌钫训氖郑欢汩_,她手肘撐著沙發(fā)靠背,看向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沒生氣,你退回去吧?!?/p>
祁昭總是擅長給人失落感。
裴敘想,哪怕她會笑一下呢,可是什么都沒有,她眼里滿是無所謂的讓他退掉。
她什么都不缺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更何況是這樣不值錢不值情的東西,好像對祁昭做什么都不過是吃力不討好罷了。
好像只有聽她發(fā)號施令她才會開心。
裴敘仰靠在沙發(fā)上,情緒低落,閉上眼,腦子里就回想起那個雨夜,祁昭陪著同樣情緒低落的他在醫(yī)院坐了好幾個小時,可是她卻什么都記不住。
是記性不好還是不重要的人就記不住呢。
祁昭卻盯著他的手臂看,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青筋隱隱爆起,有一種莫名的色欲,她想要這雙手摸摸她。
所以祁昭抬腿胯坐在他腿上,裙擺遮不住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膚,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祁昭勾他的脖子,“你再摸摸?!?/p>
他抬眼凝視她,捉摸不透。
衣服被脫去,先前的痕跡早已完全消除,裴敘好看的手掌捏住她的胸,指尖刮蹭過乳頭,祁昭忍不住發(fā)出細(xì)小的哼唧,趴在他的肩頭不安分的扭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