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下意識回憶起了從前,惹惱了深涂和他打架的場景,身上感覺到一陣從記憶里傳來的隱隱抽痛。
辛秀發(fā)現(xiàn)如今的場面有些尷尬,除了自己師父和紅蛟已經(jīng)打起來——是她師父先動的手。其余雙方屬下都不動彈,就在一旁面面相覷,連啦啦隊都不當,只和她一樣看著兩位大佬打架,像一群草原上仰天的土撥鼠。
她看了片刻發(fā)覺師父并不需要她擔心,這才低頭看烏鈺,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關注天上的打斗,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辛秀見狀,感覺到一陣愧疚與憐愛,烏鈺太委屈了,明明是來救她的,受了傷還要一個人默默處理傷口,她都沒有好好關心他,她這追人追得一點誠意都沒有,難怪他不愿意接受。
不對啊,她好像之前也沒想追他,只是想和他發(fā)生一點和諧友好的單身互助行為而已。不過她現(xiàn)在,是真的想和這人搞對象了。
辛秀接過他的動作,替他把傷口處理好,她自己如今一只手還斷著不能動,就用一只手給烏鈺幫忙,不比方才打麻將的熟練,顯得有些生疏忙亂。
她的手軟而冷,貼在肩上傷口周圍的時候,激起一片雞皮疙瘩。辛秀注意到這一點后,就小心沒再用手碰到烏鈺的身體,眼神似笑非笑瞧他一眼。
申屠郁被她這一望,不知為什么,只覺背后突然起了一層薄汗,毛毛的。也許是因為蛟爪上的毒,都怪紅蛟這廝。
辛秀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傷得厲害,扶著他略顯僵硬的身體坐下,解釋道:“那上面的是我的師父,他很厲害的,對我又好,只要他來了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很快就能平安離開這里,到時候我為你找個地方治傷,一定照顧你到傷口徹底養(yǎng)好為止?!?/p>
申屠郁:“……”徒弟對我這么信賴尊敬,我卻欺騙了她的感情。
辛秀見烏鈺額上冒出一層虛汗,抬手給他擦了擦:“你先閉目調息吧,不必說話,我守著你?!?/p>
申屠郁也不敢多說什么,將人身意識抽出,專注于原身,于是他原身神情顯得更加猙獰焦躁,看得他對面的紅蛟心驚肉跳,又遭他熊爪撕臉后怒道:“我只不過是抓了你徒弟,也沒對她怎么樣,你還當真要殺了我不成?”
“都是你這蠢貨誤我!”申屠郁簡直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涼颼颼的。
紅蛟:“?”這熊又亂發(fā)瘋了?
紅蛟:“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了?”
他說完,揚聲喊:“豹暴,來得正好,你我聯(lián)手!”
一頭齊肩黑金短發(fā)的男子倏然出現(xiàn)在申屠郁身后。辛秀只看見又來了一位妖王,并沒看見師父是怎么躲過這一擊,他們的速度都太快了,她的肉眼能捕捉到三人身形時,他們已經(jīng)換了個地方,在遠處山頭上戰(zhàn)成一團。
辛秀:兩個打一個,我?guī)煾肝疵馓珔柡α耍?/p>
申屠郁帶來的巨猿們早已經(jīng)圍到了辛秀身邊,自覺把她和妖洞窟的群妖們隔開,像一群保鏢。辛秀多看了他們幾眼,心道:師父那種社恐,人多就受不了,現(xiàn)在看來,原來只是針對人類嗎?他老人家又是哪騙來的這么多妖怪?
多看一會兒,她開始覺得這一眾妖怪莫名眼熟,看看這巨猿身上金黃色的毛毛,還有領頭那個看她的嫌棄眼神,都是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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