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碎玉 百度 > 216（第2頁）
216（第2頁）
程無榮看著姜晏凱旋，張嘴想說恭喜。但姜晏理也不理他，拽著救回來的人大步離開。
她將她們帶回住處，安頓她們清潔更衣，又喚人安排飯菜。
劫后余生的二人小心翼翼地吃著飯。姜晏直接進(jìn)來，坐在對面，問：“隨我回洛陽，還是自尋營生？”
回洛陽，就是在姜晏手底下做事。姜晏不缺奴仆，多養(yǎng)幾張嘴也無所謂。
自尋營生，那就給她們些銀錢，放歸自由。
聰明些的人，大抵都會選擇跟著姜晏。
但婦人和少女四目相視，一齊回答道：“我們自尋出路。”
她們說，已經(jīng)決定了要去南陽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莊。那里尚有年邁親人，卻無苛刻長輩、多事鄉(xiāng)鄰。
婦人有一手殺魚的好功夫，錢家女則是打算當(dāng)賣魚娘。
“我嘴皮子可利索呢，保準(zhǔn)生意好?！?/p>
腫著臉的少女笑得很開心。
姜晏沉默不語，別開臉哼了一聲：“隨你們的便?！?/p>
車隊次日出發(fā)，順便捎帶了兩個女人一程。在下個城鎮(zhèn)附近，姜晏與她們告別。
因為心心念念要報恩，婦人詢問姜晏家在何處，說以后掙夠了錢就上門答謝還債。
姜晏拗不過給了地址。
她不太自在地祝福她們幸福。婦人愕然，待理解姜晏用意后，啞然失笑解釋道，所謂私奔并非出于同性戀情。
“錢娘那么小，我當(dāng)她是女兒。若我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想必也是這年紀(jì)了。”
送別過后，姜晏鉆進(jìn)聞闕的車輿，擰著眉頭盯緊對方。
左相大人被看得心慌。
“……怎么了？”
姜晏沉思許久，方才開口：“你……平時有沒有把我當(dāng)女兒養(yǎng)？”
聞闕：“？”
姜晏：“現(xiàn)在想來，你有時候挺像我第二個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