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心里玲瓏,她看得出君沉御的在意,如今局勢如此復雜,她得依靠著這棵大樹。
就如那些盤綜錯雜的世家大族,也只有他能撼動。
這個男人的權(quán)勢,天下無人能比。
和他一直冷戰(zhàn)鬧別扭,她哪能討到什么好處。
她這個人,一向不把骨氣看得很重,該服軟時硬撐,只有吃虧的份。
“皇上方才才一吻芳澤,又何必來強求臣妾。”她語氣怒卻嬌,恰到好處。
君沉御蹙眉。
“朕何時一吻芳澤了?”
溫云眠眼神靜默,不語。
君沉御蹙眉,往前一些,拉了下她的衣袖,“說話。”
溫云眠還是不語。
君沉御擰眉想了想,又扯了下她的衣袖,“朕沒聽懂?!?/p>
“皇上寵幸了誰,還需要臣妾說嗎?”
“朕寵幸誰了?”君沉御怔愣片刻。
兩人對視。
殿內(nèi)有瞬間的安靜。
君沉御蹙眉,又慢慢舒展,似乎回過味來了。
片刻間,他身子往后靠。
松開了手,像是突然嘗到了久違的吃醋和在乎,那樣甜,那樣猝不及防。
在心里蕩漾開,水波紋一直往外擴散,一圈又一圈的在心尖。
從未有過的愉悅,瞬間那樣輕松的沖刷掉了之前的郁悶和不甘。
君沉御胸膛起伏,盯著溫云眠的側(cè)臉,把人扯到跟前。
他微微俯身,湊近她,盯著她,鳳眸深深凝在她的臉上,“溫云眠,你以為朕剛才,寵幸了尉遲嫣,是不是?”
溫云眠被他灼熱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
君沉御看透了她的嬌怒。
“你吃醋了?”
“臣妾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