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池沒想到江澄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他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回答,“好像沒有?”
江澄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這大怪物的肚子里找找劉央吧,說不定運氣好,他還沒被消化掉。我以前也在一個妖獸的肚子里剖出來過一個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了,所以說這些妖獸吃東西不嚼,到了肚子里的食物都可能會逃走?!?/p>
馮青池聽了她這番話,再次懵逼,這也可以?他回過神,見到江澄輕松的表情,她每次帶著他們去打魔偶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自信又堅定,好像沒有什么能難倒她。前方永遠有一條路,能讓她毫不猶豫的走下去,讓他們也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只要是她說的,都能做到。
“我們現在是在這怪物的嘴里,如果要去找劉央,要去怪物的肚子里,我們怎么去?”馮青池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他被扛在江澄身上,有些羞愧又有些激動的問。
“這還不簡單,你看著?!苯卧谶@個大嘴巴里到處踩了踩,找到了最軟的地方,然后她一劍往下戳。
這一下大概戳痛了那怪物,他們腳下柔軟的‘地面’開始蠕動起來。而江澄又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小壇佛香露,這東西帶著純正佛氣,對這種生活在魔氣里面的怪物傷害很大。江澄咬開封口,一手抓著壇子,直接從劍身上淋下去。
佛香露順著銀色的劍身,蜿蜒流下去,被引入了怪物的傷口中,不消片刻,那被劍鋒剖開的傷口就開始潰爛。
江澄注意到旁邊的視線,側頭一看,見馮青池眼神灼灼的盯著她,就差沒說一句‘江師叔好帥!’了。
哦,原來還是自己的迷弟,江澄沒在意,將空了的壇子往旁邊一丟,拔起劍說了句:“抓牢了?!毕乱豢蹋齻兡_下踩著的地方開始翻滾,推著他們往一個方向滾動。
江澄扛著個人高馬大的重傷迷弟,手上拿著劍在疑似喉嚨的空間里各種翻滾,手里的劍不時插入柔軟的軟肉里,這怪物痛了,她們周身的空間就震蕩的更加厲害了,于是她們下落的速度就更加快了。
順利的來到怪物的肚子里,馮青池一眼就看見自己倒霉的劉師兄卡在一堆肉色的褶皺里,他拉拉江澄的袖子道:“江師叔,劉師兄在那里?!?/p>
江澄被他這一提醒也看見了,扛著人走了過去。劉央也不知道該說是倒霉還是幸運,雖然被吞了,但是他身上奇跡般的沒什么大傷,只是昏迷了而已,甚至還沒有馮青池身上的傷重。而且他距離那邊的難聞胃液還有一段距離,一時半會也沒有被消化掉。
“運氣不錯,還活著?!瘪T青池得到江澄這句話,大松一口氣,瞧著輕松了不少。下一秒,江澄輕輕松松的把昏迷的另一個幸運傷號劉央扛起來,準備離開這里再說。
但是,她一路順利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她發(fā)現來時的通道,那個直通胃部的口子消失了。
“喔,原來這怪物發(fā)現了我們,準備把我們關在肚子里消化掉?!苯握f。
馮青池原本輕松下來的表情頓時凝住,他擔憂的看著江澄,“那怎么辦?江師叔有辦法出去嗎?”
江澄搖頭,“暫時沒有。”
馮青池:“……”為什么這么說著的江師叔還是一臉平靜?
怪物胃部里的消化液開始升高,江澄還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一具被消化了一半的尸骸,看衣服,似乎是某個小門派的修士。原來已經有倒霉的修士被這怪物吃了,這么一比較,劉央真不是一般的幸運。
抬頭四處看了看,江澄選定了一個地方,她順著怪物胃部的褶皺,爬到了一個高處,心狠手辣的直接挖出了一大快的肉,像是在山壁上挖山洞似得,弄出了個臨時的落腳點。將兩個傷號安置好,江澄轉了轉手腕開始打量周圍,試圖尋找突破點。
又是一陣震顫,江澄一劍插進肉堆里,穩(wěn)住身形,順便按住兩個差點被抖落下去的傷號。
過了一會兒,馮青池見江澄沒了動靜,忽然輕聲問道:“江師叔,如果不管我們,你一個人能不能逃出去?”
江澄漫不經心,還在看下面的胃液,“大概吧?!?/p>
馮青池立刻堅定道:“那江師叔就不要管我們了,你找機會快點離開吧,如果是江師叔一個人,能逃出去的機會會大一點?!?/p>
江澄:“哦?!彼盟鰜硐戳讼词?,問馮青池,“要不要喝點水?”
馮青池無言了一瞬,十分無奈,“江師叔,我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