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將二人推出來,還未開口威脅,那鶴驚寒就緩緩抽出了一直背在身后未曾出鞘的白劍,朝著鬼王轎輦重重一揮。
轎中鬼王心中一跳,連忙揮手躲避,但是他隨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那白劍的威力并沒有黑劍大,或者說白劍根本不是用來對付他的,而是用來對付那兩個無極道觀弟子。
只見那兩個弟子被劍光纏繞,此刻渾身閃著電光,噼里啪啦的炸響聽著就讓人牙酸,更何況二人還不斷的痛苦翻滾,嘴里慘叫著“小師叔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小師叔饒了我吧”之類的求饒話語。
至于鶴驚寒,他不為所動的再次朝著二人揮劍,并冷冷開口:“自滿驕矜,自視過高,莽撞愚蠢,不修己身,當(dāng)罰。”
“知錯不想悔改,妄圖狡言逃避,當(dāng)罰?!?/p>
“輸,被擒,當(dāng)罰?!?/p>
原本沒受傷的兩個無極道觀弟子,做著人質(zhì),被前來解救的小師叔鶴驚寒,懲罰的去了半條命。
鬼王:說好的救人呢,你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虐待人質(zhì),我很難做的。
江澄:啊,原來那些八卦雜志上并沒有寫錯,鶴驚寒,確實是個可怕的男人。
第35章徒弟弟
鶴驚寒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但是鬼王很稱職,很快就從鶴驚寒的兇殘中回過神來,開始了正常的刷boss大戰(zhàn)。
鑒于圍觀群眾江澄身懷金佛之氣,尋常鬼物不能近身,只好和背后背著的傷患一起做個圍觀群眾,看著天上地下打的稀里嘩啦的鶴驚寒和鬼王。
至于那兩個倒霉人質(zhì),鶴驚寒好似壓根就沒在意他們的生死,現(xiàn)在還在那滿身是傷,周圍纏繞著閃電的翻滾痛呼,看著無比凄慘。
等鬼王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不敵鶴驚寒,不死心想要試試用人質(zhì)威脅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質(zhì)身上的電弧殺傷力很大,他手下的那些鬼物們已經(jīng)根本就不能近身了。
好一個狡猾的鶴驚寒!鬼王咬牙,看到江澄,發(fā)現(xiàn)她周身的護(hù)體金佛之光,又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沒能找到鉗制鶴驚寒的人質(zhì),鬼王沒過多久就被鶴驚寒一劍斬下了轎輦,狼狽的滾落在地。然而他并不是一個人,而是手里還牢牢抱著一個閉著眼睛的女子,江澄很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女子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了許多年,但是奇怪的容顏不腐。
那鬼王摔下來沒有先檢查自己是否受傷,沒有去注意鶴驚寒的動作,而是先緊張的看著懷中女子是否安好。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boss,看到他的動作,江澄想,按照一般流程,接下來就應(yīng)該是要進(jìn)入boss獨白時間了,她大概可以準(zhǔn)備好聽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果然,那臉色蒼白的鬼王緊緊抱著懷中的尸體,嘆氣道:“我作惡多端殺人無數(shù),早就想到會有這一日,可是……”
一句話沒說完,鶴驚寒將他砍死了。
江澄:等……等等,說好的boss例行講故事時間呢。
鶴驚寒一劍砍死了強弩之末的鬼王,還不夠,手掌中升起一簇幽藍(lán)的火,一把將鬼王的尸身連同他懷里的女尸一起燒了個干干凈凈,什么都不剩。正所謂斬草除根以防再生,秉持著戰(zhàn)斗中少一點廢話多一點直爽的鶴驚寒,這一次依舊很干凈利落的打掃了戰(zhàn)場。
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之前鬼城傳聞,剛聽了一個開頭,十分期待接下來故事發(fā)展的江澄,心情略復(fù)雜。
正在此刻,因為鬼王死去,被晦暗和霧氣籠罩了許久的鬼城迎來了一縷明媚而溫暖的陽光,從厚厚的云層中射出的那縷陽光恰好照射在之前鬼王尸體被燒光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澄只覺得一個晃眼,好像看到身邊有許多的白影順著那縷光升起,好像飄飛的柳絮,圍繞著光柱升騰而去。
只有一瞬,她眨眨眼就發(fā)現(xiàn)那些白影都不見了,好像是她的幻覺一般。只有天空之上越來越多的光柱破開厚重的云層灑下來。
而此刻,在鬼城之外的一個白衣和尚,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