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藍橋離開,鄭謠笑出了聲,敲了江澄的腦袋一記,“做什么故意氣他。”
“有嗎?沒有啊~”江澄一張陽光的笑臉,看上去格外真誠。說起討厭許藍橋她還不至于,更不喜歡許藍橋的明顯是師傅和二師……兄。
“好了,那些都不說,關于師傅失蹤的事師姐應該也是只知道一個大概吧?”江澄斂了笑,認真道。
鄭謠同樣嚴肅起來,點點頭,“確實,我先前渾渾噩噩,醒來的時候少,只聽二師伯說了師傅失蹤的事,其他什么都不清楚,二師伯擔心我想太多不能好好養(yǎng)傷,也沒與我說太多,究竟是什么情況,你與我說說?!?/p>
江澄并沒有隱瞞她的意思,從頭到尾梳理著給她說了一遍,包括現(xiàn)在幾個弟子們都在何處尋找?guī)煾档嫩欅E。
“我現(xiàn)在看望完師姐,待會兒也要啟程去無盡海了?!苯蔚馈?/p>
鄭謠用手按了按胸口,眉頭皺得厲害,“如果不是我受傷了,我現(xiàn)在也該去找?guī)煾担й櫟孽柢E,我很擔心,而且這事也不能與其他人說,只靠著你們幾個人,什么時候才能尋到師傅的消息。師傅遇到危險,我這個做徒弟的卻沒辦法去找她,實在羞愧?!?/p>
“‘師傅就是要罩著徒弟的,師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一個小徒弟還想比師父更厲害?需要弟子來擔憂,做師傅的才是羞愧!’如果師傅在這里,一定會這么說。”江澄學著白苒冬的語氣又說,“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想超越你們的師傅,還差得遠呢!”
鄭謠:“噗~還確實是師傅會說出的話?!?/p>
江澄見把她逗笑了,也跟著夠了勾唇,“師姐,沒事的,師傅那么聰明,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出事,說不定不等我們?nèi)ゾ人约簳貋砹恕6夷阋嘈盼覀儙讉€師兄妹啊,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我最近也長進了不少了?!?/p>
“嗯,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師姐你?!苯尉従徴f完,表情奇異。
鄭謠有點好奇她這個表情是怎么回事,便道:“怎么了?”
江澄:“就是……師姐你知道二師姐她……嗯……那個……就是你明白嗎?”
鄭謠開始還有些茫然,隨后突然反應過來,忍俊不禁的說:“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
江澄:“所以說,果然?”
鄭謠:“啊,二師姐其實是二師兄。”
江澄:“……呵呵。不過三師姐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鄭謠捂臉,因為想起往事有些哭笑不得,“嗯,我當年入門的時候還不知道,師傅囑咐我要好好和‘二師姐’親近,那時候我身體不好,師傅讓我去二師姐那里泡藥泉,師傅大概想看我們的熱鬧,就故意跟我說,可以請二師姐一起泡,加深一下師姐妹的感情?!?/p>
江澄:“師傅還真是個一言難盡的師傅?!?/p>
鄭謠:“總之,二師兄被我纏的煩了,就告訴了我他其實是二師兄這個事實。說起來二師兄那副長相,漂亮的太過分了,也難怪看不出來。”
江澄:“我想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在極北之地的時候,被我照顧的二師兄為什么臉色那么糟糕了,但是二師兄為什么要扮成二師姐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二師兄好像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女子打扮了。”
兩人說了一陣話,鄭謠就有些支撐不住,江澄停下話頭讓她休息,自己則是悄悄離開了。許藍橋還沒休息,在那等著她。江澄壓根沒讓他說話,直接告辭就瀟灑的走人了。
她離開的時候是半夜,不管是山野還是凡人的城池村落都十分安靜,只偶有一兩處喧嘩。唯有路過的修真城池里縹緲樓閣燈火通明,很有幾分熱鬧。江澄御劍飛行披星戴月,無心去賞這靜謐夜色,像一道流光掠過天際,眨眼就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