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怎么知道的?”江澄驚訝。
大師道:“外面有人在說。”江澄聞言細聽,卻什么都沒聽到。
“江澄?!?/p>
聽青燈大師叫她名字,江澄下意識一挺腰,作乖巧聆聽狀。
“我堅持不了太久,所以待會兒我會讓另一個我出現(xiàn),他比我更適合行走在魔域,只是他心思不定,一旦失去了我的束縛會做出什么我也無法保證,你要看好他?!鼻酂舸髱熣f,“讓他帶你離開這里,如果離開魔域,我還未醒過來,就將他帶到上云寺交給住持殊印?!?/p>
聽大師話中這個謹(jǐn)慎的意思,他說的肯定不是對著魔修橫眉冷對,對著江澄就哭唧唧的萌蠢大師,而是熱愛作死的二大師。說到底,他們會淪落到魔域,都是因為作死大師的作死行為??!甚至萌蠢大師的出現(xiàn)都和作死大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讓他出來一次就惹了這么多麻煩,再出來一次……江澄已經(jīng)預(yù)見到會發(fā)生多么混亂的事情了。
江澄一臉天要亡我的表情僵在那里,忽聽青燈大師道:“他也是我,所以不會傷害你,不必擔(dān)心?!?/p>
江澄就奇異的,不擔(dān)心了。事實上,她很難將他們看做同一個人,因為差異太大了,但是既然大師自己都這么說,她對于作死大師的容忍度不自覺就拉高到了一個高度。
“好吧,我會好好看著你的?!苯螕]去多余的思緒,肅容保證道。
雖是這么說了,但看到平和從容青燈大師一秒變作死鬼畜,還是覺得略眼瞎。
“哈哈哈哈哈!”大師驟然爆發(fā)一陣大笑,笑得幾乎在床上翻滾,江澄面無表情看著他笑的死去活來,不能理解他又發(fā)什么毛病。
眼看著他笑了那么久還沒有緩過來的意思,江澄伸手往他肋下一點,笑聲戛然而止。同時江澄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壓到了身下。江澄不慌不忙的抬腿一踢一個翻滾就把作死大師甩了出去。但是姜總是老的辣,江澄很顯然斗不過作死大師,于是等江澄覺得自己這把要贏的時候,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花,手上一緊,自己整個人都被順著那股力道甩了出去,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的江澄:“……”
“哎呀,小家伙不好意思,我下意識就把你甩出去了?!弊魉来髱煻自谒赃叄靡桓种复了哪橆a,“怎么了,又扭到腰,傷上加傷了?”
江澄猛地往前一起身,啪的撞在了作死大師笑瞇瞇的那張臉上,兩個人的腦殼同時發(fā)出一聲響。
“唔?!苯伪е约和吹囊赖哪X袋看向作死大師,只見他毫無影響的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她紅通通的額頭,“小家伙,你這叫用雞蛋碰石頭,真是傻的可愛。”
江澄磨牙,張口要說話,一下子被一張柔軟的唇堵了回去。作死大師忽然親了她一下后,沒管江澄木木的臉,充滿贊賞的揉她的腦袋,“你可真有趣,竟然弄出了那么個奇怪的青燈和尚,遇到魔氣的表現(xiàn)還挺不賴,但竟然是個愛哭鬼哈哈哈真是有趣??!”
“青燈老和尚是個愛哭鬼哈哈哈!”作死大師說著說著又開始捶地。
江澄抓住他在自己頭上肆虐的手,用力泄恨的一折,涼涼的道:“那也是你。”
作死大師厚顏無恥道:“威武的一面當(dāng)然是我,那么弱的樣子當(dāng)然就是青燈老和尚?!?/p>
江澄:“哈,就算他愛哭也比你可愛多了?!?/p>
作死大師甩了甩被江澄捏疼了的手,“可愛這種形容詞你可千萬別用來形容我,我就是個壞家伙?!?/p>
江澄不太想和他說話了,作死大師也不管她,徑直從她儲物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枚蛋,就是那枚被作死大師強行綁定給江澄,又幾乎被江澄遺忘了的龍蛋。
作死大師一手龍蛋,一手拉過江澄的手,張口就往她手指上一口咬下去。
“干嘛你干嘛!”江澄嘶了一聲,抱著自己被咬了個口子的手指,覺得作死大師一定在報她剛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