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椿懷面露驚訝之色,連未行也頓了頓。
謝椿懷先是不同意,但敲盞細細思量一番,倒想開了,“確實比較妥當,就是如此一來要辛苦澄澄師侄了。不過我觀她心性堅韌,遇事不慌,謹言慎行,是個極有主意之人,想必也是愿意的?!?/p>
“大師兄之見呢?”白苒冬又問連未行。
連未行只道:“你們真的不覺喚眾位弟子‘苑苑’‘翎翎’‘蘇蘇’之類,十分惡心?”
……
“為何這么多年師兄還在意這個問題?!?/p>
“哼?!?/p>
江澄坐在路邊歇息,思考著到底去哪找人,幫忙帶自己回去。修為低就是苦逼,沒有代步工具,來時是一群人來的,自然不必擔心,可現(xiàn)在只剩她一個人。頑石峰和她住的白信峰相隔的不是一般遠,靠她兩條腿走過去,恐怕走到天黑也未必能回去。
而且糟糕的是,她不認識回去的路,她可是第一次來此處。要是在路上能遇上幾個弟子,問問路,說不定還能請對方幫忙送自己回去,可是不知為何,這附近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原本半山腰上大師伯‘有靈’園應該就在這里,但是她現(xiàn)在看不見了,估計是大師伯為了防止師傅又來玩鬧,干脆換了種手段藏起來了。
望天長嘆,還能怎么辦呢,繼續(xù)走唄。也不知道是師傅又在故意逗她玩,還是心血來潮想考驗她一下。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江澄忽然看見迎面走來兩個佩劍男子。
終于遇上人了,江澄上前友好的打招呼,“兩位師兄有禮了,在下白靈江澄,兩位師兄能否告知白靈山往何處方向去?”
“白靈一脈的人?”那兩人停下,互相看了看,后面那人打量江澄兩眼,對前面那人使了個眼色,然后前面那人就掛上了友好的表情笑道:“原來是白靈一脈的師弟,師弟看樣子,是新入門的弟子?”
江澄好似完全沒察覺他們眼中的不懷好意,仍然一派天真熱情的道:“是的,前不久才拜入白靈一脈,今日來此尋人,沒成想?yún)s迷路了,等候許久才看見兩位,讓兩位師兄見笑了,不知兩位師兄是哪一脈的?說來慚愧,師弟我今日第一次出白靈山脈,還從未見過其他山脈的師兄們。”
“我們是桑柳一脈。”
江澄確定這兩位不能信了,這么多脈系,她認識的不多,但是很可惜桑柳一脈的腰牌,她認識,這兩位想欺她,肯定不是因為好意。
嘖,怎么這么倒霉,想問個路都會遇上這種事。江澄猜,她大概是遇上了和白靈一脈關系不好的其他脈系弟子了?;叵肫鹑龓熃汔嵵{說的話,江澄覺得頭疼,遇上不合的脈系弟子,好一些的翻個白眼視而不見,惡劣一些的以多欺少教訓一頓,更加惡劣的,那就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么來了。
雖說不會丟了性命,但江澄也沒有興趣被人欺負羞辱。面前這兩位看著就不像是只想打她一頓,她該慶幸自己外貌像男子嗎?否則會發(fā)生什么還真無法想象。雖然令人厭惡,但是修真界的女修總是比男修要艱難,不,在哪都是如此。
“哈哈哈師弟跟我們兩來,我們送你回去?!?/p>
被帶著往更加偏僻的林子里鉆的時候,江澄心中再次嘆息,修為低真是糟糕。因為一直有人護著,遇到的幾乎都是友好的人,搞得她都快忘記了這個世界比起她的世界,更加不友好了。
半柱香后,江澄足下貼著兩張速行符從樹叢里沖了出來,隔了一會兒,兩個渾身濕漉漉的男子氣沖沖的追了上去。
“可惡的小子,竟敢騙我們!”
江澄對身后的怒罵充耳不聞,盤算著這兩張速行符能堅持多久。還是大師送她來這里的時候剩下的,還好帶在身上,也沒有一開始就用掉。那兩位硬是拉著她往那個方向走,那她就選相反的方向試一試好了,希望她的運氣沒有那么糟糕。不然,身后追著的那兩位氣得不輕的估計要讓她好好吃一頓苦頭。
方才江澄對那兩位用了清塵符,就是坑爹師傅留下的那張,江澄揣在懷里,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這符是用來清掃的,但是江澄在那兩人猝不及防間撕開,于是他們二人被從天而降的水清洗了一遍,又被風吹了一遍。
江澄才剛學完靈字書,什么攻擊招式都沒有,只是趁機寫了個靈字‘電’打在了那二人身上。一般情況下,這個靈字并不具備攻擊力,只是有些電流而已,但是那二人渾身全濕,所以……雖然沒受傷,但是頭發(fā)不免有些焦卷,外表狼狽了些。更加令他們難以接受的是,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被一個筑基修為都沒有的家伙偷襲成功,實在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