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風有止說他要去賭坊。
修真城池當然也是有賭坊的,和人類城池并沒有什么很大的區(qū)別,要知道并不是每一個修士都會清心寡欲一心修煉,修真城池中可以玩的地方比起人類城池那可真是不遑多讓,甚至花樣更多。
而賭坊這種地方,因為修士作弊的手段眾多,賭坊主人下了很大的心血杜絕這些,反而比一般的人類城池更加嚴格,一般來說大部分修士都只能靠運氣和熟練的技巧。
江澄只是聽說過而沒有去過。聽到徒弟提出這個要求,江澄問:“你賭術(shù)很厲害?”
“只是一般而已?!憋L有止將白色的繃帶一圈圈的纏在結(jié)了許多疤痕的臉上,纏完臉又開始纏手。
那雙手修長優(yōu)美,可惜皮肉也滿是斑駁疤痕,看著丑陋極了。妖蟒蛇毒腐蝕的皮膚極難再生,就算再生也無法恢復原本的模樣,更何況風有止看樣子對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很滿意,半點不準備調(diào)養(yǎng),江澄作為一個好師傅,自然也就不會去勉強他,更重要的是,她也勉強不了這個徒弟啊。
雖然是徒弟,雖然好像很脆皮很容易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種不敢冒犯的感覺,大概這就是上了年紀的人自帶的氣場吧。
風有止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纏滿了繃帶的手,滿意的抬頭對江澄道:“師傅盡管放心,到時候就知道了?!?/p>
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有疤痕的地方都被他纏上了繃帶,換上了一件干凈的白衣,站在那還真能唬人。修真界不乏裝扮奇異的修士,他這樣倒也不顯得如何奇怪,往那一站光看身形還挺有種風姿卓越之感。
江澄半信半疑的帶著風有止去了賭坊,然后看著他一把一把的輸,輸?shù)淖詈笾皇O伦詈笠幻鹅`石。
“哦呀,師傅,真是對不住,只剩下一枚靈石了?!憋L有止攤開手,懊惱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江澄干脆的雙手一攤,斜倚在他的椅子旁邊,俊秀帥臉上似笑非笑,“師傅是沒有關(guān)系,剛才給你的都是你自己這一路上的伙食費,要知道師傅可不用吃東西。徒兒要是輸光了,這一路上就餓著肚子好了?!?/p>
“唉,那為了我之后的食物,徒弟只好拼一把了。”風有止搖搖頭,好似很無奈,“今晚的運氣也是真差,最后一把,輸光了我們就走吧?!?/p>
最后,江澄帶著大徒弟走出修士賭坊的時候,揣著滿滿一大袋的靈石,比的上江澄接三四次獵榜任務,這一路上的路費是盡夠了。
“師傅,看來我們連夜就要離開這個城了。”繃帶徒弟風有止悠悠然的說。
江澄用徒弟上繳的靈石,在路邊買了幾個燒靈鴿,遞給徒弟一串,一邊吃的噴香一邊回答:“我知道,早就準備好了,東西也收拾好了,不用回去這就直接走吧。”
“師傅英明。”
“哪里哪里,還是徒兒厲害哈哈哈~”
師徒兩邊吃邊說,臉皮奇厚的互相吹捧,很快離開了這座城。江澄不再去接獵榜,延續(xù)了容塵山派一貫的師傅做派,將坑徒弟發(fā)揮到極限。當然目前新晉為師傅的江澄還沒有太過分,只是當一個廢人,讓大徒弟養(yǎng)而已。
江澄也不清楚這個徒弟到底是個賭王還是純粹運氣好,他往往都是有輸有贏,看著十分驚險,但往往最后的結(jié)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滿載而歸,少有空手的時候。旁人都絕不會認為他是個厲害人物,只是紛紛嘆道他運氣好。
而且風有止令江澄刮目相看的是,他并不會在每次進賭坊都大贏,有幾次都是剛好輸?shù)氖O乱淮钨€資就走了。
江澄仔細觀察了幾次,發(fā)現(xiàn)他每次輸?shù)臅r候,要么這個賭坊在上一個修真城池也有連鎖,而且他們在那個賭坊贏了不少。要么就是那個賭坊中有修為高于江澄一個等級以上的人,開始注意他們。
一般發(fā)生這種情況,不管徒弟贏了多少,他都會立刻很快的輸光,然后說:“看來今日運氣不好。”接著走人。一次兩次還能說是恰好,次次都是如此,江澄就確定這個徒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了,收放自如寵辱不驚進退有度,不愧是五百歲大齡男人。
“活了這么多年,雖然不能修行,但是眼光還是有一些的?!憋L有止這么說著,吞下江澄小師傅分給他的最后一串小吃,抹抹嘴,量了量自己的腰,忽然感嘆:“最近長胖了不少,腰帶放寬了三根手指。”
反正有錢,江澄路過一個城,什么吃的都要試試,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見過的沒見過的,街邊擺攤的昂貴酒樓的,只要看到了就要買來吃,過得比她之前一個人趕路的時候滋潤的多,畢竟不是花的自己的錢不心疼,而且有時候吃東西兩個人在一起總是要胃口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