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師姐一起出門的前一晚,白苒冬把江澄叫去吃了頓宵夜,席間給她科普了一下她二師姐從前的戰(zhàn)績,以及她的種種傳說。
比如某對二師姐驚為天人想娶她為妻的某某門派長老,企圖用纏著二師姐來讓她答應(yīng)求婚,結(jié)果被二師姐抓去試了一個月藥,后來那位長老再也沒敢說過要娶二師姐為妻的話,并且那之后看到二師姐就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還有某見色起意想抓二師姐當禁臠的某家族大少,出動了家底去抓人,結(jié)果那些人全部折在了二師姐的毒藥毒丹之下不說,并且那個主謀某大少也被二師姐找上門去折磨了一番,據(jù)說后來看到女子就面無人色,比前面一個還要慘。
至于那些沒做出什么難以忍受事情的,就統(tǒng)統(tǒng)迷暈扔的遠遠的離開她的視線,不論男女。
江澄明白師傅那些話的中心思想,那就是比起那些倒霉家伙,她們這些勉強算是二師姐認可的人,得到的待遇已經(jīng)很高了。其他人二師姐連話都不屑說,要是煩了就直接用藥招呼過去了,絕不會浪費口舌。
人家說天才都是有怪癖的,她這位二師姐就是傳說中的天才,不過她的天分不在修煉,而在于煉丹煉藥,才百歲不到的年紀就已經(jīng)是大丹師大煉藥師,玄級丹藥信手拈來,地級丹藥也可以嘗試,丹藥一道的悟性遠遠超過門派中那些幾百歲的大煉藥師們。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兇殘的天才,她對于丹藥之外的東西完全不擅長,也就是說除了毒藥和毒丹,她壓根沒有其他的御敵手段,是個脆皮薄血的家伙,如果不用丹藥,就連江澄都能輕易干掉她。
一般情況來說燕扶蘇的丹藥足以應(yīng)付任何情況,但是任何事都有意外,這次為了以防萬一,江澄就被點名跟著她一起來了。江澄原本以為自己就是來做苦力幫忙搬東西跑腿的,沒想到還能輪到她兼職保鏢,保護這個看上去無比兇殘的二師姐,頓時都驚呆了。
然而說是這么說,一路上江澄并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她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作為圍觀群眾,親眼見證著二師姐的兇殘。二師姐就坐在那里,抬抬眼揮揮手,那些意圖不軌的歹人就全都因為空氣里的毒藥一個個軟倒在她的白裙底下。
二師姐幾乎是全幅武裝毫無漏洞,不管是偷襲的明攻的,都沒能接近她周身三米范圍內(nèi),江澄是唯一一個能靠近二師姐的,就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后,覺得二師姐這個體質(zhì)真是太容易吸引事故了。
她簡直就是天生拉怪神器,明明沒有主動招惹,但是那些路過的麻煩莫名其妙都會找上門來,一波又一波,從未停歇過,讓江澄看得嘆為觀止。
難怪二師姐會常年閉關(guān)煉丹,要是每出門一趟都這樣,真是太心累了。
就這么在一種詭異的和平中度過了六日,兩人來到極北之地一處冰川。根據(jù)二師姐所說,天生靈脈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這一片,但是兩人在冰天雪地里找了一日,仍舊一無所獲。
“二師姐,天色已晚,我們找個地方歇歇怎么樣?”
“你是來給我添麻煩的嗎,動不動就歇息,修道之人怎么那么嬌氣?!毖喾鎏K哼道。
江澄無奈:“二師姐,我是擔心你,師傅說了你受不了這里的寒氣,讓我注意看著你。”
燕扶蘇怪異的看她一眼,臉色不怎么好,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只甩袖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做了個暫時的結(jié)界用作休息。
江澄自覺地拿出取暖的火靈珠,又布置了個小陣法讓這結(jié)界里面溫暖起來,還拿出了準備好的熱飲,連同女孩子喜歡吃的小點心什么的一起擺到了二師姐面前。
大概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長相變成偏男性的帥氣,還一直被不少人誤會是個漢子,再加上被三師姐鄭謠影響,江澄對于妹子都會自發(fā)照顧起來。然而被她這么照顧了幾天的二師姐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黑著臉想要拒絕又開不了口的樣子,江澄表示不是很懂二師姐這種天才的腦回路。
一有空就坐在一邊默默修煉的江澄忽然感覺腦袋被砸了一下,不用睜開眼她都知道是二師姐扔過來的丹藥。
“內(nèi)氣淤塞,先前受傷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落下這種隱患。把藥吃了調(diào)息,別成天病怏怏的,這樣還保護我?別拖我后腿就行了?!毖喾鎏K表情嫌棄的說。
江澄:看吧,就說二師姐是個悶騷。
這幾天二師姐動不動就用丹藥砸她,次次砸完都要嫌棄一番。要不是江澄看到這個二師姐偷偷摸摸給她檢查了身體情況,特地騰時間專門為她煉藥,她都要覺得二師姐是真的很嫌棄她了。話說回來,原來還真的有這么別扭的人。
結(jié)界中兩人各做各的,氣氛還算溫馨,而結(jié)界外不遠處的冰墻之后,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藏身在那,遠遠看著結(jié)界,細小的眼睛盯著一臉高冷的燕扶蘇,露出垂涎之色。
燕扶蘇忽然心有所感,霍然睜開眼睛看向外面的茫茫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