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幫我拿著這個,兩只手拿著?!苯握J真的叮囑。
大師聞言,雖然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手里乖乖的抓著她的頭發(fā),還真的就不再亂動了。江澄松了一口氣,略有些摸到頭緒了,反正就和哄孩子一樣吧……大概。
把自己有些松掉的衣襟攏好,又咬牙切齒的把被大師拉開的衣帶打了個死結(jié)。剛才她為了給大師上藥,給他解衣帶,立刻就被大師學去了,手快的一拉就把她的衣帶給拉開,完了還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好像在邀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真是個孩子呢……孩子個鬼啦!兩個生理成熟還曾發(fā)生過什么的大人,這么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拉拉扯扯,一方還對另一方有那么點意思,結(jié)果還被無意識的一直撩,想要不發(fā)生點什么簡直耗盡了她所有的節(jié)操?。?/p>
大師完全感覺不到江澄的苦逼,抓著她的頭發(fā)好像起了興趣,專注的玩了起來。江澄看他這個樣子,沒忍住用力在他的光腦袋上揉了揉。大師沒防備被她用力揉的一歪,手上動作一頓,轉(zhuǎn)頭來看她。
江澄在那一瞬間汗毛一豎,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下一刻這預(yù)感就成真了,她沒看清大師的動作,只是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是床,自己被大師壓在了床鋪上。如果只看大師那張冷冰冰的臉,不看他天真的眼睛,或許曖昧的感覺會更重一些,但是一對上他那純稚如明鏡般透徹的眼睛,什么亂七八糟的雜念都沒了。
被有樣學樣的大師把一頭柔順長發(fā)揉的變成一蓬亂草后,江澄深刻的理解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她干嘛要手賤?
干脆頂著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江澄不再弄幺蛾子了,把大師按在柔軟的床鋪上,開始給他上藥。紅髏給她的藥,她先在自己身上試了試,發(fā)現(xiàn)對于魔修造成的帶著魔氣的傷口確實很有效果,這才替大師抹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江澄就深深皺起了眉。大師身上有許多的細碎傷口,也是,他之前剛醒來那會兒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硬來。他這個狀況要是在外面倒沒多大問題,但在魔域就糟糕了,江澄擔心自己一個沒看好大師就會跑出去和魔修打起來,她修為低微,護不住大師。
摸著傷藥的手指輕柔的拂過那些傷口,江澄忍不住低頭在傷口旁邊輕輕貼了一下,低聲嘆道:“對不起,大師,你一直護著我,如今我卻護不住你。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將你平安帶出去,我們兩都會好好的?!?/p>
江澄低著頭,沒注意到大師的眼睛闔上了。等江澄自言自語了幾句,抬起了頭,就對上了大師一雙平靜淡然的眼睛。
毫無疑問,會有這種表情的只會是正常的青燈大師。剛才還把手在人家赤果的胸膛上按著,親了一下人家傷口的江澄一瞬間就啞然了。這特么,就有點尷尬了。
此刻的青燈大師因為上藥的原因,整個人衣服都幾乎脫干凈了,只遮著重點部位,江澄的手還放在他胸膛上。回過神的江澄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咳嗽了一聲道:“大師?你恢復(fù)了?”
青燈大師坐起來,對于自己現(xiàn)在赤果的身體不以為意,只是伸手摸了摸江澄的腦袋,順了一下她的頭發(fā),道:“辛苦了。”
江澄不是個脆弱的人,但現(xiàn)在,被大師這么淡淡一句給說得眼睛一紅,險些落下淚來。她立刻忍住,臉上帶出笑來,開玩笑的道:“我倒是不辛苦,就是有點把持不住,還好大師你恢復(fù)了,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不會對你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啊~”
青燈大師微微一笑,說:“我不知道能清醒多久,可能過一會兒我還會變成之前那樣?!?/p>
“誒!”江澄一愣,然后哭喪著臉去拉他的手,“大師你別走,我一個人承受不來!這么危險的魔域,你不在我心里虛得很。”
“但你做的很好。”大師任她拉著,道:“不必害怕,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我知道,但是大師,看到你為了保護我受傷,我更加難受,還不如我自己受傷呢?!苯蔚难劬ν酂舸髱熒砩系哪切﹤谏巷h。
青燈大師緩緩搖頭,對她張開手道:“來?!?/p>
江澄:來?來什么?
她一臉莫名的傻愣在那,青燈大師便自己上前,將她輕柔的攬進懷中,聲音平和道:“乖,你可以的?!?/p>
江澄:這是把我對付萌蠢大師的招數(shù)用在我身上了,還真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額,不過親測效果還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