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鶴師叔和那個小白臉不在啊,還沒回來呢,她在這等著也是白等。而且她好久沒吃東西了,一直在惡蛟潭和那只惡蛟打架,打的又累又餓,現(xiàn)在聞到那股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真的好想吃啊。
江澄笑瞇瞇的移動了一下手里的烤鴿子,見到外表狼狽的小姑娘眼神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手移動著一對剔透的眼珠子,當下微微一笑再次發(fā)出邀請:“我剛好要去飛花崖賞景,帶了不少吃的,你如果不著急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反正也不遠,等你鶴師叔回來了,你再來找他不遲?!?/p>
藍玉人抬手摸了摸嘴角,點頭答應了,“那好吧。”
于是兩人就來到了飛花崖,果然如同江澄想象中的一樣漂亮,她走到那些樹干鋪成的平地上,熟練的拿出小桌子還有兩塊蒲團軟墊,接著一樣一樣的擺出來各種好吃的,最后挽著袖子在旁邊放了一爐水準備燒沸了泡茶。
藍玉人已經乖覺的坐到了另一個軟墊上,但是她看著面前擺滿了的美味卻沒有動手,還是江澄一抬頭看到她這個樣子,愣了一下好笑的搖搖頭,親手將一份烤鴿子推到她面前,“不要客氣,嘗嘗吧?!?/p>
藍玉人嚴肅的點頭,“多謝你請我吃東西?!?/p>
然后她就兇猛的開始吃東西,對的,這嬌小的姑娘吃起東西那架勢真是只能用兇猛來形容,不太像人,倒是像什么野獸一類的。
嗯?江澄看著這姑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但隨即她就沒把心里那念頭放在心上了,慢條斯理的也開始吃起東西。和藍玉人比起來,江澄的動作真是說不出的優(yōu)美動人,就算啃的是鴨脖子和豬蹄膀這種食物,仍舊能啃出水平。
這不怪江澄,她被小黑屋里的祖師調♂教的習慣性裝逼,一個人還好,有人在的話特別是不熟悉的人在身邊,她立刻就能全方位的展現(xiàn)逼格。因此,原本還啃的爪子臉上都沾了油花的藍姑娘無意間一抬頭看到對面的人時,忽然間就覺得有些羞愧。
這人,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藍姑娘看了看自己沾了油花的爪子,有些苦惱。她從前吃東西都是這么吃的啊,但以前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呢。
江澄見她吃得好好的忽然停下來看手,一下子就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一手攤開,手中忽然出現(xiàn)一汪懸浮在空中的水?!芭K了手,要洗洗嗎?”江澄這么對她說。
藍玉人看見她托著水球微笑的樣子,愣愣的就依言湊過去洗了手,然后又愣愣的接過江澄遞來的干凈手帕。
從來暴躁脾氣差的藍玉人,少有這么乖巧的時候,可惜她那些同門沒看見這一幕,否則都要把眼睛給瞪出來。
而江澄,她將漂浮的那個水球往不遠處一揚,那些水不知怎地忽然變成了點點水霧散在空中,在陽光照射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彩虹,陽光燦爛,那一小片絢麗的色彩在白色的落花中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最后完全消散。
藍玉人看呆了,明明是個不太懂浪漫為何物,對于景色之類也不太注意的人,這一刻忽然覺得這一刻如此美麗,忽然被觸動了心弦。
見人家小姑娘一直呆呆看著彩虹消失的地方,連手里的烤鴿子都忘記吃了,江澄誤以為她還想看,便揚手再次灑出了一片水霧,于是那消失的彩虹就再次出現(xiàn)了。
“好看嗎?”江澄笑問。
陽光下端坐在花樹簇擁中的年輕男子俊美又溫潤,白衣整潔,眼睛如同春水,嘴唇好似花瓣,黑發(fā)飛揚,和著飄飛的白色花瓣,就像一幅極和諧的美麗畫卷。
“你臉上還有一些沒擦干凈的地方,需要擦擦嗎?”江澄遞過來一片打濕了的手帕。
藍玉人突兀的紅了臉,雖然她也不太懂自己為什么忽然會臉紅。接過那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藍姑娘低頭繼續(xù)吃肉,不過這回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吃的收斂多了。但畢竟不習慣,所以看起來別別扭扭的。
江澄觀察細致,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她那點小心思,道:“不必這么拘謹,怎么習慣就怎么吃好了,這么好吃的東西應該好好拋開一切去享受才是,不然就辜負了此等美味了。”
藍玉人眼睛一臉,用力點頭,“對??!我就是覺得吃東西要這么吃才好吃??!你也這樣試試看,吃的那么斯文做什么?!?/p>
江澄也不解釋,只依言和她一樣吃了一大口,只不過她雖然姿勢和藍玉人一樣了,看上去還是好看的緊。
兩人一起吃了東西,藍玉人已經把她當朋友了,不自覺就開始和她聊起天來。江澄作為一個聊天小能手,既能帶起話題又能當個合格的聆聽者,所以半個時辰后,她已經差不多把這姑娘的生平全都摸清楚了。
就像她猜測的那樣,這位姑娘就是伍茗特意給她指出來過的,那位據(jù)說暗戀了自家弟弟很多年的師侄藍玉人,同時她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這位藍師侄之前問的那個‘鶴師叔帶回來的道侶’就是指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