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殺那姓馮的小子,你不樂意了?”作死大師道。
江澄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先把女兒放下來,給了她一個小凳子,“小核桃乖乖坐在這里等一會兒~”
然后她抬手就拽住作死大師的衣襟,將他往樹后面拖,一把將人按在樹干上,江澄低聲笑罵:“你故意逗我呢,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好端端的生什么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喜歡我,在吃醋呢?!?/p>
作死大師揚唇一笑,眼里的冷光倏地又散了,一手搭在江澄肩上,將她拉到身前,忽然湊近她細細看了陣,又湊到她頸邊磨蹭,聲音懶洋洋的,“小家伙這么惹人喜歡,我當然也喜歡?!?/p>
“你要怕我發(fā)瘋,那也容易?!弊魉来髱熆吭诮紊砩希瑳]骨頭似得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我要是高興了,就不找別人麻煩?!?/p>
“哦。”江澄低眉順眼的請示他,“那老爺你要怎么樣才高興?”
作死大師眼神一閃,笑呵呵說了一句話。
一刻鐘后,一家三口再次出發(fā)。這一回,三人走在路上更加的引人注目了。只見一個白衣纖弱的貌美女子背著一個懶洋洋的瘦高俊和尚,那瘦高和尚脖子上還跨坐著一個幾歲的冷臉小女娃。簡直就像個螞蟻駝了塊大石頭。
那女子臉上倒不見什么勉強之色,即使看著纖弱,作為一個修士,要背負這么點重量還是綽綽有余的。只是,這場景看在眼里令人覺得驚異,這兩位的位置是不是,搞錯了?
江澄任勞任怨的背著作死大師,而作死大師呢,心安理得的在江澄背上翻她的美食儲備。反正見了作死大師,江澄就沒想過自己那點吃的還能剩,這不,就這么一會兒,背上那位就咔嚓咔嚓的吃了不少好吃的。
好在這位吃歸吃,還記得自己腦袋上趴著的小核桃,時不時抬手給小核桃一點,還要進行友好的美食心得交流。
江澄只聽到背上的父女二人聲音響起,聽著還挺和諧友好。
“這個還挺好吃的,小小家伙要不要?”
“不叫小小家伙,叫小核桃。媽媽說這個吃多了不好,我每天只能吃三個。”
“這么可憐,那我今天多給你一個?!?/p>
“嗯。”
時不時又是,“哦,這個我吃過,小小家伙,你吃過沒?”
“不叫小小家伙,叫小核桃。舉上來點我看不見?!?/p>
再來還有這樣的,“小小家……小核桃,我頭頂涼涼的,你是不是把口水滴到我腦袋上了?”
“……是下雨。”
“下雨啊,怪不得有水滴下來,你給我擦擦。”
江澄看著腳下暖洋洋的陽光,對于身上那兩位的對話不做評價。她開始思考起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為什么會落在這么悲慘的境地里,這一切都要從作死大師那句回答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會犧牲貞操,結果人家只打算讓她做個壯勞力,真是耿直極了。
一個妹子,一個貌美如花的妹子,不要她暖床,偏要她當牛做馬背人趕路,這是個什么道理?江澄考慮良久,覺得這估計是大師身上不論如何改變都不會缺失的耿直之心。不,她并沒有在期待發(fā)生什么。
背上那兩位吃個不停,江澄不得不吭聲,“小核桃,不能多吃,要吃壞肚子的。”
小核桃聽話的停了嘴,趴在她爸的腦袋上不做聲了,隔了一會兒江澄豎起耳朵,聽到作死大師故意放大的吧唧吧唧咀嚼聲,她又說:“大師你吃的聲音再響一點都沒法掩蓋小核桃吃東西的聲音?!?/p>
“小核桃,媽媽怎么說的?”江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