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完全就是普通紅繩的所謂大師開光紅線,價格高的離譜,但是有賭神徒弟的上貢靈石,江澄買的一點也不心疼。
江澄把三根紅線隨手收起來,問開始收攤的老和尚,“這位大師,你怎么在這里???藏經(jīng)閣不守著沒問題嗎?”
老和尚沒看她,但對她知道自己身份的事也沒感到奇怪,應(yīng)當是認出了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他聲音嘶啞的開口道:“上云寺封山,所有年滿十五的弟子都出山了?!?/p>
江澄想起上次看到青燈大師他們的作為,有些肅然起敬,“大師們每次遇上災(zāi)劫都會全部出來濟世嗎?這可真是了不起!那大師你在這賣紅線,是為了籌集善款?”
“不,是為了讓有情人終成眷屬?!?/p>
江澄:“……哦。”
所以,這位藏經(jīng)閣大師,確實副業(yè)是月老吧。
“說起來,青燈大師和殊妄他們也在附近嗎?”
“不遠?!崩虾蜕姓f完,拿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站起來,一晃眼就不見了蹤影。和他慢吞吞語速相反的,是他消失的速度。
還想再問一些問題結(jié)果一眨眼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的江澄:“……”
算了,要是在附近,肯定會遇上的。江澄想著,聳聳肩繼續(xù)逛市集,掃蕩了不少好吃的,準備打包帶回去給徒弟。她真是個好師傅??!
一眨眼就過了兩日,大婚之日到了。
精美華麗的巨型畫舫,裝飾著紅色的綢帶和宮燈,還有各種稀奇的鮮花綴滿整個畫舫。被六只類似鯨魚的靈獸拉著的新人畫舫,緩緩從天空中駛過。畫舫上站著一對舉止親密的璧人,正是聞人珺和衛(wèi)悅心。
緋色的花瓣從天空的畫舫之上飄落,將地上的河流變成了一條花瓣河。笙簫琴瑟,仙音裊裊,再加上這漫天的緋色花瓣雨,和那一群跟在新人畫舫后,仿佛在空中起舞的彩色魚形靈獸,整個場面看上去夢幻十足,仿佛把整個天空變成了海洋。
在不遠處的觀眾席上,江澄看著周圍客人臉上祝福的笑容,摸摸下巴,用手肘撞撞旁邊的徒弟低聲道,“唉,有止,你不是說你師祖會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沒來?!?/p>
風(fēng)有止打了個呵欠,隨意的一揮手,“我就是隨便一猜而已,不來也很正常。”
江澄靜默,她可是很認真的期待了三天??!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剛想說什么,忽然聽見一聲高亢的尖叫。
轉(zhuǎn)頭往天空上看去,江澄看見之前圍繞著畫舫游動的魚形靈獸紛紛尖叫著,聲音里滿是恐懼,最后一只接一只的從天空上直直墜落。
地上的人們仰望著天空,開始喧嘩起來,對于這突然的一幕議論紛紛。很快的,不只是那些魚群靈獸,連拉著畫舫的那幾只巨型大魚都開始不安的翻滾起來,載著新人的畫舫在空中劇烈的抖動起來。
畫舫上有女子的尖叫聲響起,地上穿著無定山弟子服飾的修士們紛紛迎風(fēng)而起,前去接應(yīng)畫舫。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在大婚之日發(fā)生這種事,肯定不怎么愉快。
畫舫之上一個紅衣男子抱著另一個紅衣女子御劍飄然落下,畫舫也在十幾個弟子的合力下降落到地上。
新郎臉色看不出喜怒,依然溫溫和和的,放開妻子,拱手向眾位受驚的客人表示歉意。而站在他身側(cè)的新娘衛(wèi)悅心,臉色蒼白,還帶著一抹掩飾不住的尷尬和驚怒。她忽然看到一旁的江澄,提起裙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質(zhì)問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那個師傅讓你這么做好羞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