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默默的把他里面那層褲子拉上來,帶子系了個死結(jié),然后抓著大師的手認真的說:“記住,這個絕、對、不能脫,知道嗎?”
“江澄?”大師撥了撥自己的褲帶子,眨了眨眼睛。
為了避免再次發(fā)生這種尷尬的事情,江澄趕緊把那套黑衣給大師套上了。習(xí)慣了穿著白衣的大師,突然穿上黑衣之后,江澄發(fā)現(xiàn)黑衣大師有種格外冷冽的感覺,特別是配上他此刻的表情,銳利又殺氣凌然。
江澄又小心的給大師戴上了假發(fā),打理好后退后一步端詳新鮮出爐的有頭發(fā)版大師。
嗯……江澄摸著下巴看了一下天。
是她的審美出現(xiàn)什么裂痕了嗎?不然她為什么會覺得大師還是光頭的帥氣?也許是因為看習(xí)慣了?
其實穿著黑衣戴了假發(fā)的大師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俊逸出塵,就是氣場太強大,縱使外表變了,他坐在那垂眸不語的時候,依舊端莊的像是蓮臺上的佛像,那頭發(fā)有就跟沒有似得,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不容接近,不容褻瀆的不凡。
但當他抬起頭來看著他,那種隔閡感就統(tǒng)統(tǒng)冰消雪融,坐在那里的哪還是一個佛,蓮臺上的佛像怎么會露出這種眼神呢?這種喜愛依賴什么的眼神,只有凡人才會有。
臥槽這種好像玷污了大師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江澄捂住了胸口,明明她也是無辜的!救命這種明明想和對方談戀愛結(jié)果對方真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又覺得有罪惡感的復(fù)雜情緒是怎么回事!
大師見她突然捂住胸口不語,不由上前學(xué)著她的動作,一把將手按在她胸口上,然后好奇的看著她。
江澄看看他的手,嘆氣拉開,她其實很想知道青燈大師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憶到自己做的這些事時,究竟是個什么心情。
兩人在魔域過的還算平靜,除了大師經(jīng)常性的黏著她,然后做一些讓人猝不及防的奇怪動作外,其他的其實也還好。江澄抽空在房里練了一陣劍,活動活動筋骨,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練到一半就被旁邊圍觀的大師拉到一邊好一頓蹭臉,蹭的江澄滿臉問號。
怎么回事?大師除了能口齒清晰伶俐的叫江澄,其他什么都不會說,偶爾復(fù)讀一下江澄的話,到底聽不聽得懂她說話江澄也不確定,于是這種情況下江澄也沒法從他口中問出什么來,只能拋到腦后。
結(jié)果第二次江澄坐在院子里比劃了兩招,完了坐在一邊拭劍,又被圍觀的大師沒頭沒腦的抱過去一陣蹭,直蹭的她臉紅心跳不得不跑到屋頂上去冷靜。
路過的紅髏師姐一語道破天機,“大概是你練劍和拭劍的時候,表情和動作都很吸引人的原因?!?/p>
簡言之,大師被她帥到了。
江澄再沒敢碰自己的劍,然后大師果然就沒有再突然拉著她蹭臉,江澄對此心情略復(fù)雜。
如此過去了三日,這一日紅髏回來時表情并不好,她對江澄道:“魔域近日關(guān)閉了與外界修真界的出口。”
江澄:“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紅髏略一皺眉,“郁姬,也就是前任魔主之女將要在此招婿,此事由魔主親自主持,定然不會輕率,而且聽聞風(fēng)聲,各城魔修都會聚集到魔主城,屆時這里對你們來說就更加危險。再者,如此盛事魔域會加強戒備,恐怕要等到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后,出口才會重新開放。你們在此多待一日,風(fēng)險就會多一分?!?/p>
江澄倒是鎮(zhèn)定的很,只安慰她道:“紅髏姐不必擔心,我們自會謹慎行事。若真被發(fā)現(xiàn)了,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我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不妙的情況?!?/p>
紅髏緩緩搖頭,“我的意思是,郁姬此人葷素不羈,行事詭異,還只喜歡女子,如果被她看到你就糟了。”
江澄怎么都沒想到紅髏是在為她的貞操擔憂,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言,最后她說:“紅髏姐多慮了,先不說我沒見過那位郁姬,就是遇見了,她也不一定會看上我,畢竟我這個樣子可是更像個俊秀美男子。”
紅髏嘆道:“你沒見過郁姬,郁姬可是見過你的,還與我說過對你十分中意,我不知曉她是不是知道了你們的事。以我對她的了解,我很肯定她惦記上你了,不讓她看到還好,若是被她看見了,恐怕你就脫不了身了。至于你的外表,雖然是有些雌雄莫辯的英氣,但有心人只要探上一探就知曉你是個女子,郁姬恐怕更喜歡你這種。”
江澄:這個郁姬的愛好真是格外特別,以及為什么她一個妹子,招惹的都是妹子?這真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