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其他的修士們也剛從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看著桃砂的目光并不友好,一個個都瞧著不出聲,有想要阻擋的也被身邊的人拉住。像這種一個宗門之內的矛盾,她們這些外面的散修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但是滿身火爆想去踢人的女修卻沒踢到那個桃砂,她感覺腳上一痛就不由自主的摔在了旁邊的魔修尸體上,再一看自己的手按在了血糊糊的尸體上,頓時面色鐵青的跳了起來。
“行了,吵什么,都安靜一點,靈力都還沒恢復就想著內訌。”江澄淡淡的說,瞟過下面那些小修士們,看的她們都低下了頭去,再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這群修士們的修為并不高,其中或許還有年紀比江澄大的,但是修為都及不上她。修真界一般而言,沒有宗門關系的陌生修士只論修為排行,這些修士比不過江澄,自然只能聽她的,更何況她們一個個的現(xiàn)在還沒恢復靈力,還要靠著這個恩人帶著她們離開,哪里敢得罪她。
見她們安靜下來,江澄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讓一群人換上了魔修的裝扮,然后帶著她們轉移陣地。
其他人都還好,但是小殊妄和青燈大師一樣的情況,江澄就額外給了他一件黑色的斗篷,連頭帶腳都包裹起來。
走了一趟附帶了這么大一群拖后腿的,江澄完全輕松不起來,但她也不能不救,便詢問作死大師的意見。
“撂在這好了?!弊魉来髱熀敛华q豫。
江澄和殊妄兩雙眼睛瞧著他,殊妄還有些訝異,大概是覺得師傅一下子變得太多,江澄則是抬腳就踩了他一腳,輕聲罵道:“在孩子面前你注意一點!”
作死大師笑出聲來,悠然道:“好啊,你要救就救吧?!?/p>
江澄點點頭認真道:“我明白,要是實在護不住我也沒辦法,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會救她們,至于大師你,一定要好好護著小殊妄!”
作死大師看了安安靜靜聆聽二人說話的殊妄一眼,對江澄道:“他可比你厲害?!?/p>
殊妄適時接話道:“江澄姐別擔心,我方才試了試,已經恢復了,我可以護著她們?!?/p>
“傷員給我好好休息。”江澄一句話堵住小殊妄,又去看作死大師,直用性冷淡的目光看得他轉開頭去。
“行。”作死大師攤了攤手說。
一行人先是在那些有著院子的房子外看了看,殊妄感受到一個院子里血氣十分足,一看就是殺了不少人,便往那邊指了指,江澄就拉著大師率先走了過去。
既然禍害了不少人,那下手的時候就不用客氣,而且這種血氣可以掩蓋這么大一群靈修的蹤跡。一行人闖入這個倒霉魔修家的時候,那魔修正在用人魂祭煉一柄小刀,嘶吼掙扎的魂體被強行拉扯進那柄血紅色的小刀中。
殊妄先行一步上前阻止,在沒有讓江澄或是大師幫助的情況下,就制住了那魔修扔在一邊。等殊妄上前超度魔刀內怨魂的時候,江澄抽出劍用同樣的方法殺了那個魔修。她們在這里住不了多久,人多口雜,心思也不好琢磨,為防發(fā)生什么意外,這個魔修還是殺了好。
那些老實跟在她們身后的二十多個修士看到江澄的行為,有幾個女修露出了不適的表情,轉開了頭去,從剛才在廣場上殺那些魔修的時候江澄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神情有異,只是很快又掩飾好了。江澄很清楚她們在想些什么,無非是覺得她太殘忍。
“你們去休息吧,好好恢復靈力,否則遇上危險,我沒有辦法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我想你們并不想死在這里,魂魄還要被拿去祭煉魔器吧?!苯涡Φ溃瑢τ谒齻兊男⌒乃疾⒉辉谝?。
聽到江澄的話,一群靈修們紛紛拱手告辭,幾個扎堆在院子里選了空置的房間。
五六個散修女修聚在一間房內,一個十分小心的看了眼房門,才對另外幾個女修小聲道:“你們覺不覺得那位前輩太過心狠手辣了?”
“我也覺得,看他一劍就是一個魔修的人頭,我可從沒看過這么嚇人的靈修,我看他說是靈修不如說是魔修來的貼切。還有另一個前輩,看著也很厲害,只是更像是一個魔修?!?/p>
“你么說他該不會是魔修扮作的,前來哄騙我們的吧?”
一個坐在一邊神情冷漠的女修聽到她們的談話,忽然嗤笑了一聲,對著幾人抬高了下巴:“真好笑,要不是她救我們,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下場,再說了,我們這種小散修有什么好圖的,值得人家這么大費周章來騙。再者,殊妄大師不是與她們相識嗎,我們都親眼看到她們交談了,雖然沒怎么聽清他們說些什么,但是能和殊妄大師交好的人會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