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芷韻上臺,沈庸氣呼呼地站直身子,雙手扶著欄桿,大聲說道:“周大小姐,今天你若不給我個交代……”
不等他把威脅的話說完,一道寒徹骨髓的目光看得他有些脊背發(fā)涼,硬生生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周芷韻見狀,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語氣輕柔得惹人憐愛。
“喲,沈公子,您也得聽奴家將話說完呀?!?/p>
沈庸干咳了兩聲,“咳咳,行……你說,你說!”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女人居然把他看得心里打哆嗦。
不對,肯定是幻覺。
一個縣城的妓院老板而已。
周芷韻接過方儒的詩,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之后,斜睨著表情平淡的圖雅。
“你覺得這首詩就值三十兩?”
圖雅揚起一抹訕笑,“我可以給他出價一百二十九兩?!?/p>
此言甫出,二樓的沈庸差點直接跳下來。
“放屁!你們他媽的就是在玩兒老子。你怎么不說一百二十九兩九錢銀子呢?”
方儒也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語氣不悅地說道:“我雖視錢財如糞土,但你如此羞辱我,這件事,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明日我便號召天下文人對你們這不誠信的青樓口誅筆伐。”
林歡嘴角猛抽了幾下。
好一個視錢財如糞土。
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跟人家爭論的是什么?
你特么這不就是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不過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他就想看熱鬧,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連銀子都不想賺了,還有什么能擾亂老子的心情?
這就叫無欲則剛。
不過一會兒要是真打起來,還是得趕緊溜走,去香來閣跟媳婦好好吃一頓大餐。
嗯,估計那個縣令應(yīng)該也不能走。
正在他琢磨著要走之時,從外面涌入二三十號帶著佩刀的護衛(wèi)。
沈庸撇著嘴指向其中一個帶頭的,大聲喊道:“瑪?shù)拢裉煲撬麄兯Y嚻?,就給老子把這里砸了!”
那群護衛(wèi)齊聲應(yīng)道:“是!”
林歡件事不妙,看到旁邊的出口還沒被堵上,趕忙想要起身趁早離開。
可那知道臺上的周芷韻眸光陡然一凝,面色冷得要結(jié)出冰來。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