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沈碧婷躍躍欲試的樣子,只要抓人,她肯定也得跟著去縣衙。
胡致遠心中憋屈得要命。
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自從做了縣令,還從來沒有這么窩囊的時候。
怎么說呢,就感覺有氣撒不出來。
偏偏更可恨的是那家伙還總是拱火。
罷了,大局為重!
“呃……呵呵,林公子,本官與你也算有舊,剛才開個玩笑,如何能當真?”
林歡雙手抱在胸前,滿臉傲嬌之色,顯得很不給面子。
胡致遠咬牙切齒,卻絲毫沒辦法。
他轉身指著地上的五人。
“混賬東西!你們跑到人家村子里面胡來,指鹿為馬,將石灰粉當作面粉倒在自己身上,還摔得鼻青臉腫,真是愚不可及!罰你們每人出一兩銀子賠給村里!現在就給!”
他抬手指著張成的蓮花,“此二人當眾構陷他人。若不是本官明辨是非,幾乎被他們的謊言所欺騙。來呀!每人二十大板!”
在眾村民一片叫好聲中,剛才以為自己能翻盤的蓮花和張成慘叫連連。
只有張友根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薅頭發(fā)。
他后悔自己明明看出兒子的想法,卻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以為就算出了事,憑借自己的身份也能擺平。
可事到如今,他就是個屁,連說話求饒的資格都沒有。
更別說那些村民的心已經向著林歡。
他若是張嘴,估計張家都不用在村里混了。
可他就是不明白。
眼前這匪夷所思的判罰,堂堂縣令居然畏首畏尾,明顯是想要針對林歡,卻又毫無辦法。
旁邊那個戴面紗的女人更是公開出言挑釁,可縣令居然……忍了。
別的村民可能不會在意,但他卻深深感受到了林歡的可怕。
此刻,那幾個捕快委屈哭了。
來了以后,本以為跟每次辦案一樣,都是高光時刻,接踵而來的居然是……石灰、棒子、拳頭、腳丫子……
其中還有人甚至根本不穿鞋,而且還是汗腳,你能信?
說我們自己往身上倒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