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納德將手扒在車窗上,一臉焦急地看著喬納森,說道:“我們得談?wù)?。”說著,還偷摸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機。
司機自然是不敢窺視老板的任何秘密,手扶方向盤,在前排坐的端端正正,目視前方。
喬納森一言不發(fā)地抬眼看著倫納德,鐵藍色的眼睛里冷冰冰的像冬天森林里冰封的湖面。
因為他們堵在了路口,所以汽車后面響起了很多汽車長久的鳴笛聲。
倫納德不敢言語,只能用他布記紅色血絲眼睛緊盯著喬納森,還偷偷咽了口口水。
突然,喬納森嗤笑一聲,冷冷地說道:“那就聊聊吧。”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先是將自已的黑色西服整理的挺括、沒有褶皺,便帶著倫納德去了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
這家餐廳會供應(yīng)早飯,但一般不會有人來吃。因為價格實在昂貴,不是一般打工人能消費得起的。
餐廳里人很少,侍者帶領(lǐng)著兩人來到了一個極為私密的位置,并遞上了今日的早餐菜單。
喬納森謝絕了侍者想要向他介紹菜單的意圖,只要了一杯免費的冰水。倒是倫納德大刀闊斧地點了一大堆吃的。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早飯很快就上來了。
倫納德使用刀叉將餐盤碰撞地叮啷作響,一邊往嘴里送煎的正好的溏心煎蛋,一邊記嘴流油地小聲說道:“你得把錢給我,我為了這件事還進局子里蹲了一周,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這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喬納森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還是他親手把倫納德送進局里的。
他端起冰水喝了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倫納德,說道:“你連任務(wù)都沒有完成,我為什么要給你錢?”
一說到這個倫納德就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忍不住雙手握拳敲了一下桌子,又覺得自已引人注目了,便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你也沒對我說你要調(diào)查的那名女孩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她在公寓里分尸!把殘肢都放在了衣柜里!”
說著,又稀里禿嚕地往嘴里狂塞著培根。
喬納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殺人狂?你確定不是你的幻想癥發(fā)作了,我記得醫(yī)生有給你開精神病證明?!?/p>
“你怎么知道?”
倫納德嘴里的半根培根還露在外面,弄得他整個下巴也油乎乎地,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因為我是原告律師,開庭那天你稱病沒有出庭?!眴碳{森說,“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會被拘留整整一周?你應(yīng)該感謝那張證明,否則你該進的就是監(jiān)獄,而不是拘留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