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事情,時間過的太長,二十多年,不好查了。”邢念生道:“而且以我的經(jīng)驗,如果真的是人為的,十有八九是身邊的人。真要查起來的話,也是各種麻煩,你得自已衡量一下。”
類似的案子邢念生是遇見過的,不含糊的說,都是身邊人,平時里看起來很親密的,叔叔舅舅七大姑八大姨,人有時侯一瞬間的狠毒上來,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查,無論結(jié)果,對親戚關(guān)系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如果有結(jié)果,那是更大的考驗。
姜不寒點點頭,沒說話。
而且這些畫面,只是一些非常模糊的記憶,甚至不確定是想出來的,還是回憶起來的,這些事情,就連爸媽她都沒敢提起過。
晚上十一點半,他們到了清安坨。
清安坨是一個鎮(zhèn),于家還不住在鎮(zhèn)上,而是住在鎮(zhèn)子下面的一個村。
但是村子里只有小學,最近的中學就在鎮(zhèn)子上,叫讓清安一中。
其實清安坨只有兩個中學,一中和二中。教育條件一般般,兩個中學的學習氛圍也一般般,當然每個地方都有好學生和不太好的學生,再差的學習環(huán)境里,也有埋頭苦學出人頭地的。
鎮(zhèn)子上的賓館條件很一般,雖然閃著霓虹燈的招牌上寫的是,清安國際大酒店,但其實就是一個人家蓋的二層小樓。
“三間房。”邢念生將幾人身份證放在柜臺上,讓老板登記。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正在一邊打毛衣,一邊看電視。
登記只是個意思罷了,登記好了,老板帶著三人上樓。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沒開警車,穿的也是便服。
鎮(zhèn)上畢竟靠近鄉(xiāng)村,這個點沒有什么夜生活了,一眼望去一片黑,偶爾有一兩家亮著燈的小飯店烤肉攤,人也不多。
雖然不是跑步來的,但坐了七個小時的車,也是很累的事情。明天還要早起,三人便洗洗睡了。
姜不寒雖然沒有半夜去偷襲邢念生和劉衡,但也確實一夜沒關(guān)燈。
第二天七點,大家起床洗漱,出門。
于明軒的戶籍記錄上,有他家之前詳細的地址,和可以查出來的親戚的地址。村子里一般大家都住的不遠,雖然八年過去了,但是大部分人家還在原處,只有年輕人會出去上學打工,上了年紀的,還是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好打聽的事情,可誰料到出師不利。
本來還是很客氣的大嬸大爺,一聽于明軒,都說不熟。
連著問了幾家都沒問出什么,劉衡都要炸了:“你是于明軒的舅舅,你和他不熟?”
于明軒的舅舅記臉不耐煩:“都說了不熟,他們都搬走那么久了,我們都七八年沒聯(lián)系過了,以前的事情誰記得啊?”
“都是親戚,為什么不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