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當時對自已家孩子傷害了別人記不在乎的三對父母,讓他們也L會一下,什么叫讓絕望,什么是痛不欲生。
姜不寒看看天,已經(jīng)天黑了,八點了。
“邢隊,還要回局里嗎?”姜不寒道:“這回食堂估計沒多少飯了,要不我叫個外賣吧,吃了再回去加班。”
邢念生擺擺手,不用。
現(xiàn)在有了嫌疑人的線索,但卻也從冗繁的線索整理中脫身出來,現(xiàn)在就是找容學義,但不能漫無目的的找,就是蹲點。
邢念生道:“容學義這樣的人,我不是沒碰見過,是最麻煩的一種。”
能忍能狠,目標清晰意志堅定,這種人為了等一個機會,能數(shù)年如一日的等待,為了完成目標,別說親戚朋友,連自已的命都能不要。
自古以來,狠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當年的于明軒三人,又怎么能想到會碰上不要命的。
容學義的行動能力強的可怕,當年決定一下,第一件事情是需要錢,所以找三戶人家強行要了十萬塊錢,這不是瞎要的,是一個斟酌過的極限。
多多益善,但是再多,三家拿不出來,也會談崩。
第二件事,他毅然拋下了自已的妻子,姜不寒和邢念生甚至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容學義的妻子被逼瘋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容學義告訴他妻子,我要給女兒報仇,他妻子一定也會通意的。
第三件事,延續(xù)了容念薇對范信鷗的資助,這個資助開始可能只是單純的資助,為了延續(xù)女兒的善意。后來在某種原因下,兩人開始心照不宣的合作。
邢念生道:“癌癥晚期本就無藥可救,容學義又有幾條命案在手,估計不會再回醫(yī)院了,江州那么大,他隨便在哪里躲著,我們很難找到他。現(xiàn)在唯一能讓的,是盯緊于明軒,當年的肇事者,于明軒是唯一的幸存者,容學義不會放過他的。”
“那范信鷗呢?”姜不寒道:“他們會不會聯(lián)系?”
邢念生搖搖頭:“只能說他們倆的警覺都太高了,風平浪靜這些年都沒有明面上聯(lián)系過,都沒有被人看見過,如今風口浪尖上,是絕對不會聯(lián)系的?!?/p>
范信鷗是容學義資助出來的,他絕對不會毀了他。一個人扛是死罪,兩個人扛還是死罪,容學義不會讓范信鷗白白送死。
這是殺人的罪,但凡沾到一點就完了,范信鷗是不會叫人抓住一點把柄的。
如果這些年,范信鷗給容學義提供技術(shù),打探消息,遞送情報,用的都是特別間接隱蔽的方法,兩人沒有一點直接交流,而提供的技術(shù)和消息,都是一些世面上可以查找到的,并非什么個人隱私,那么就算人人都知道,你也奈何不了他。
姜不寒將這事情細細的想了一遍,一時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最終,她決定不去想了。
站在警察的立場,她不能說這事情殘忍里有一點爽快,但是站在一個人的立場,除了于鴻文那個可憐的孩子是無辜的,其他人,又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種什么樣的花結(jié)什么樣的果,不會因為你在法律保護的年紀里,就可以鉆漏洞,有赦免權(quán)。
法律可以赦免你,但是受害者的家屬不會,老天爺不會。
邢念生又打了幾個電話,轉(zhuǎn)頭看天:“走,請你吃飯,再帶你去超市?!?/p>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