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賭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聚賭的人不會堂而皇之的在大馬路上擺開賭桌,他們的隱蔽程度,經(jīng)常是你想不到的。
這兩天附近有案件,有警察在這一片常來常往,警惕性高的說不定還會停兩天避一避風頭。
不過以邢念生對他們的了解,更大的可能不是停,是換一個地方。但是換地方,也不會換太遠。
邢念生和當?shù)嘏沙鏊娜碎_了個小會,商量了一下,就跟著走了。
姜不寒其實想去見見世面的,但是見邢念生一個隊里的人都沒帶,也就沒吱聲。
三條人命的案子,是移交中江市刑警隊了,但是聚賭這種屬于當?shù)嘏沙鏊艿氖虑?,刑警隊估計也不好插手太多?/p>
要不是因為可能牽扯到命案兇手,邢念生也不會摻和的。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
喬大興走過來:“這么晚了,小姜你休息會兒吧。”
開車回市區(qū),回家休息肯定不現(xiàn)實,跑一趟快兩個小時,到家三點了,睡不了一會兒天都要亮了,又要趕過來。
他們出現(xiàn)場,案件沒有處理完的情況,向來都是原地休息。
不可能像是普通公司一樣,工作沒讓完,但是一看時間到了不想加班,然后手里的各種事情一放,鎖門回家,明天再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個案子能從三天拖成十五天,拖著拖著,兇手就消失了,邢隊早被局長打死埋在花圃里滋養(yǎng)向日葵去了。
姜不寒忙了一一天也確實有點累了,就打算找個角落瞇一會兒,這里雖然有房間有床有被子,那都是不能碰的。
她打了個哈欠,坐在桌邊打算喝一口水,看見了昌建樹留下的一堆東西。
帶著長鏡頭的相機,三腳架,一個雙肩包。
昌建樹聽說自已妻子苗蘭欣被害后,就急匆匆的走了,這些視作生命的東西就放在進門的柜子上面。
姜不寒對攝影沒有興趣,平時拍照都用手機,再美顏一下就美滋滋,從沒碰過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相機。
此時不由的多端詳了一下,這一端詳,就覺得不太對勁。
黑色的相機套上,竟然有一根頭發(fā)。
這時侯一根長發(fā),直發(fā),發(fā)梢是黃色的,發(fā)根是黑色的。
這個人在半年前,染過黃發(fā),現(xiàn)在新發(fā)已經(jīng)長得差不多了,所以只剩下一個發(fā)梢的顏色發(fā)黃。
姜不寒猛地站起來,走到了照片墻邊。
照片墻上,有六個人各種角度的照片。
三位女士,其中趙秋露是短發(fā),吉虹玉和苗蘭欣都是長發(fā)。
吉虹玉的頭發(fā)是染了一點微紅的,但是燙了個大波浪,是卷發(fā)。
苗蘭欣是直發(fā),可是一頭頭發(fā)烏黑靚麗,沒有染過顏色,就算染過吧,染得也是黑色。
“大興哥,大興哥?!苯缓羞^喬大興:“你看這個
……”
一根頭發(fā),喬大興佩服。
“小姜你這眼神可以啊,以后你老公肯定乖得不得了,有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