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于坤的航班信息秘書是一清二楚的,很快就將地點時間航班號都報了過來。
習初北立刻打電話去航空公司核對,核對無誤,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是十一點半,下午三點的飛機,離飛還有三個半小時。
三個半小時,無論是他們現(xiàn)在出發(fā)直接去機場抓人,還是打電話去機場,要求對方攔截,時間都是綽綽有余的。只要于坤不上飛機不離境,就好抓捕。
習初北和機場通報了一下情況,告訴那邊于坤的身份證號,航班信息,讓對方一旦發(fā)現(xiàn)他檢票侯機就將人留下。
掛了電話,感覺輕松了。
但是習初北打完電話抬頭一看,邢念生的表情并不輕松。
“怎么了,邢隊?”習初北道:“你怕機場攔不住他,還是他冒用別人的身份證,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三個半小時足夠了。冒用別人的身份證,現(xiàn)在機場查的嚴,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p>
雖然機場在比較偏遠的地方,但是一個小時也到了,何況現(xiàn)在是中午,正常來說不會堵車。
“不。”邢念生道:“我覺得他走的太早了,如果是去中北機場,為什么要走那么早?!?/p>
坐飛機提前兩個小時出發(fā)也就算了,提前四個小時出發(fā),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于坤現(xiàn)在還不知道警方已經(jīng)懷疑到他頭上,就算跑,也不至于慌不擇路。提前四個小時,要么,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處理,還有什么東西沒拿,要么,去的機場,根本就不是中北機場。
如果是收拾行李,那不怕,只要終點是機場,就能攔住。
如果他的目的地是別的機場呢,這邊他們傻傻等到三點半登機,沒等到人,再去其他地方查就來不及了。只要上了飛機,再想抓回來,那就會非常麻煩。
邢念生略一沉吟,果斷道:“查一下于坤是否還定了其他的航班?!?/p>
習初北愣了一下,立刻又打了一個電話。
不查不知道,一查,習初北出了一身汗。
于坤果然給他們玩了一個聲東擊西,他給邢念生比了個大拇指。
邢隊還是你啊,厲害。
掛了電話,喬大興起身道:“于坤果然在長河機場還定了今天下午二點二十的航班,不是去法國的,是去加拿大。如果我們追去了中北機場,等發(fā)現(xiàn)他沒登機的時侯,他已經(jīng)在天上飛了?!?/p>
于坤現(xiàn)在只是嫌疑人,還不是兇手,一旦上了飛機,即便是沒有出國界,想讓飛機中途降落,那也要費多大的力氣。
長河機場不在中江市,在臨市的郊區(qū),一個面色焦急的男人不停的看時間,幾乎每隔兩三分鐘就看一次時間,離兩點還有半個小時,于坤度日如年。
他本來是沒想到警方會調(diào)查到他的,之前的詢問,也當是例行公事,每一個和高燕姿有過來往的人,無論是談過的還是追過的,警方都篩查了一遍。
但是當朋友說警察,細細的問起了那天晚上喝酒的事情之后,他心里就不踏實了。
他覺得這個事情瞞不住了。
他是對的,事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