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苯缓踩ツ艘话涯槪骸叭绻抑皇莻€普通人,那我只能為她哭。但我是警察,我還要為她找出兇手,不然的話,我不配說我們是朋友。”
“好。”
很快干活兒的人都來了。
白月拎著工具箱,看見姜不寒有點意外,然后反應過來:“哦,這就是小姜家啊?!?/p>
姜不寒點點頭。
“怎么了這是?”白月看姜不寒眼圈紅紅,像是剛哭過的樣子,愕然道:“是不是邢隊他們太能吃了,吃了你一個月工資?”
之前不是在聚餐嗎,也邀請了她,但是她晚上有事兒就沒來。
怎么聚餐還吃哭了呢?
“沒有?!苯缓畮еc鼻音道:“邢隊他們都挺好的,是死者,是我朋友?!?/p>
白月這才明白。
但這事情沒法子安慰,人已經死了,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這是必然要難過的,無論旁人說什么,也跳不過這個階段。
白月嘆口氣,安慰的摸了摸姜不寒的腦袋。
“我進去看看?!?/p>
痕檢已經在房間里開始搜證。
人人都專注而忙碌,臥室里,只有周虹穎靜靜的躺著。
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再與她無關。她終于可以不必二十四小時開著手機等待,可以安安靜靜的歇一歇了。
白月道:“死者是窒息死亡,眼瞼出血,嘴唇發(fā)紺,臉上有手掌強力壓制的痕跡,可是痕跡光滑,兇手作案的時侯是戴著手套的,所以沒有留下指紋。”
邢念生點頭:“死者下身衣物凌亂,是否被侵犯?”
白月應一聲:“但是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兇手應該是有帶安全套的,死者腿部皮膚上有殘留潤滑油的痕跡,這樣的話,很可能也提取不到什么。”
床邊床上,地下床下,垃圾桶里,都沒有用過的安全套。
房間里,也沒有找到除了受害者之外,另一個人的鞋印。指紋也干干凈凈,除了死者自已的,還有就是姜不寒的,再沒有第三個人。
邢念生突然彎腰,打開床頭柜的抽屜翻了起來。
里面像普通人家一樣,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耳機,空調遙控器,牙簽盒子,幾個小發(fā)卡,皮筋兒,指甲鉗,都是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兒。
按時邢念生將上面的抽屜和下面的柜子全部翻了一遍,說:“沒有剩下的安全套?!?/p>
周虹穎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按姜不寒了解的,之前也沒有談過男朋友,家里正常是沒有這個的。
那潤滑油的痕跡是哪里來的?
姜不寒問:“這是不是說明,兇手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