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對對對?!笨锔高B聲道:“我就是私下里隨口一說,這個事兒咱也不知道呀?!?/p>
然后他轉移話題,看向邢念生和姜不寒。
“這兩位是警察通志吧,你們想打聽居家女婿的事兒嗎?可是我兒子不在家。要不然的話我給他打個電話?!?/p>
邢念生道:“麻煩了。”
然后匡父就打起了電話。
可惜電話沒有打通。
匡父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邢念生和姜不寒一點都不意外。
匡景龍的電話他們打過,工廠的人也打過,但是誰都打不通,現(xiàn)在處于失聯(lián)的狀態(tài)。
這個電話號碼已經查過了,就在白豐市,但是已經關機了,如果匡景龍真的是兇手,那么這個號碼很有可能已經棄用。
電話沒打通,匡父有點尷尬,解釋道:“他們上班的時侯不許用手機,怕在車間里偷懶玩手機,所以上工的時侯手機都要關機放起來,下工的時侯再發(fā)給你?!?/p>
邢念生關心的其實不是這個,他又問了一遍:“匡大爺,你仔細想想,這幾天你兒子有沒有跟你聯(lián)系過?說了什么奇怪的話,或者呢回來過又走了。”
匡父一口否認沒有。
“沒有回來過,也沒有打過電話。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怎么會天天跟我們聯(lián)系呢?”
“可是他回過中江?!毙夏钌溃骸拔覀儾榱怂纳矸葑C,查出他的購票記錄。他在四天前從白豐回過中江。在中間停留兩天,又返回了白豐,但是沒有去上班。”
匡父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臉上難掩的驚慌。
大家都是普通人。也許人人都撒過謊,但并不是人人都在警察面前撒過謊。
不是人人都可以有最好的心理素質去應對警察的盤問。
刑念生看著匡父的表情,立刻追問:“他是不是回來過?”
“沒有。”匡父還是一口咬死:“沒有回來過?!?/p>
匡父死也不承認,邢念生暫時也沒有什么辦法。但是他的反常態(tài)度,卻讓匡景龍的嫌疑更重了。
只是真的很奇怪,匡景龍和居家往來不多,又問了周圍的鄰居,從沒見他們有什么爭執(zhí),從何而來這么深的仇恨?
看來重點還是在工廠里。
兩人一起上班,在上班期間產生的矛盾。
邢念生剛走出匡家,便接到了習初北的電話。
“查過了?!绷暢醣钡溃骸翱锝ㄍù_實在五個月前,在路口轉彎的農資店里,買過一包毒鼠強。當時是有登記身份證的。”
邢念生的腳步猛然停下,轉身對送出來的匡父道:“五個月前,你買了一包毒鼠強,那包藥現(xiàn)在還在嗎?”
眼見著匡父的臉都綠了。
“早用完了。”匡父頓了頓才道:“那都多久了,肯定是要用才買啊,那玩意兒誰也不會買回來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