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說的,那天晚上你喝多了,說的眉飛色舞的,你別抵賴。”
那人被一條龍拽住不能脫身,只好跟著一起冥思苦想。
他這勁兒要是當年用在上學上,這會兒估計清華北大都畢業(yè)了。
想了許久,他終于一拍大腿。
“不對,我當時是說七哥閑話來著,但我沒說是誰啊?!?/p>
一條龍一愣。
“你想想,仔細想想?!蹦侨说溃骸澳氵@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之前有一次晚上回去路過巷口,是看見老七和一個姑娘拉拉扯扯,姑娘不愿意的樣子,但是我沒看見是誰,也沒注意看,我可從沒說是阿福的女朋友啊。”
一條龍驚呆了,再一想,還真是。
然后他仔細的捋了捋,八成是因為喝多了,對這事情有印象,第二天又聽說了李兆福女朋友的事情,然后兩下一想,就串了。
一條龍痛哭流涕,恨不得給警察叔叔磕一個。
都是我不好,喝酒誤事,這給誤導的。
眾人都十分無語,如果這么說的話,章七元的死和李兆福就一點牽扯都沒有了,可是會那么巧嗎?
就在章七元死的那天,他和新女朋友徐佳佳在一起了,兩人來了一個長達四天的,互相作證的,但無其他人可以作證的時間。
姜不寒道:“邢隊,明天我再去找一下徐佳佳吧,跟她好好聊聊,我覺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有很多隱瞞。”
李兆??雌饋砗艹林@種平時就不動聲色的人,心理防線是很難攻破的,但徐佳佳就不一樣了,她剛和男朋友分手又懷孕,這種時侯是非常脆弱的。
生理和心理雙重的脆弱,姜不寒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東西。
假如,假如李兆福是兇手,徐佳佳為他隱瞞讓偽證,那么李兆福的承諾一定是照顧好她,但是這個承諾有多可靠呢,徐佳佳對一個剛認識的殺人犯又能有多少信任,必然都是搖搖欲墜的。
邢念生想想,行。
他再去把章七元的仇人都給篩一遍,看看有什么仇怨。畢竟章七元這樣的人,在這一片地方,大仇小仇,多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第二天一早,姜不寒就去找徐佳佳了,和警局另一個女民警一起。
因為考慮到徐佳佳的身L狀況,男警察可能會讓她心里產(chǎn)生抵觸,因此兩個姑娘都沒穿警服,穿了一身便裝,還買了點補品。
不管徐佳佳這孩子要不要,這段時間身L肯定都是需要補的。
出門的時侯,姜不寒給徐佳佳打了個電話。
昨天在警局的時侯都留了聯(lián)系方式,并且叮囑他們,這段時間電話必須時刻保持暢通,因此她打過去,徐佳佳很快就接了。
“我正在醫(yī)院呢。”徐佳佳說:“打算把孩子讓了。”
這雖然是個悲傷的消息,但這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姜不寒問:“你一個人嗎?”
“不是?!毙旒鸭颜f:“阿福陪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