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顯意猶未盡地回想大半個月前的那一場艷事。
那嬌嫩可口的小妓兒借口出恭,丟下他們?nèi)齻€男人在六樓客房面面相覷地對看了一個多時辰,才驚覺被戲弄。
他怒氣沖沖地招來邀月樓的管事李嬤嬤問話,然李嬤嬤卻道,那小妓兒忽然身體不適,退下了。
這借口如何能打發(fā)他們?nèi)恕?/p>
盡管那李嬤嬤又找來幾個貌美的妓子伺候,不僅不收宿錢,還送了他們下一次拈花宴的門貼。
可偏偏李嬤嬤補償?shù)迷蕉啵@事便越是蹊蹺。
果然,那李嬤嬤架不住同時得罪三位貴人,將房門一關,老臉哭花地交代那妓子不是教坊里送來的人。
至于是哪里來的女子,李嬤嬤也不知。
只猜或是別的青樓里偷溜出來的小妓兒,也想上貴人的床榻,賺點銀錢。
可若真的是偷溜出來的妓兒,今夜上了他三人的床榻,還怕沒有錢財可拿?
這終歸成了一場懸案。
那來歷不明的小美人成了三人這場香艷軼事中的深刻一筆。
便是后來李嬤嬤再找來數(shù)個熱情美貌的妓子,也讓人儼然無趣。
最后他三人皆未留宿邀月樓,不久后就各自回府。
之后大半個月,范顯將錦州城的青樓幾乎逛了個遍,皆未尋到拈花宴上的小美人。
同時,他也遇上了和他有著相同目的的蕭沐,然他二人都沒有尋到那日的小美人,最后兩人一合計,只得了個美人許是無鹽女,面紗之下見不得人的結論。
這才悻悻罷了。
只還是會不時回想起那一場香艷,在意猶未盡中,年關已至。
歲除這日,范顯隨著母親來了高家赴宴。
話說范顯之母乃高家大房的嫡女,范顯之父則出自錦州的另一大族范氏。
范氏根基龐大,是在錦州城內(nèi)扎根數(shù)百年的大家大族,祖上出過高官,現(xiàn)以經(jīng)商為主。
是而范顯與高熙珩雖不同姓,但卻是貨真價實的表兄弟。
前幾年兩人還渾玩在一處,這幾年高熙珩頻頻往趙家跑,假模假樣地讀起書來。
對此,范顯頗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