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遠在趙姝玉在房間里呆了才不到一刻鐘,就有下人來報,霍翊坤正在含玉軒外等候大公子,說有事商議。
雖然霍翊坤沒有派人來請,但人已候在了外面,趙行遠雖然還未和趙姝玉說上幾句話,但也不便繼續(xù)留在妹妹房中。
趙姝玉暗暗松了口氣,“行遠哥哥,霍哥哥找你定是有要事,你先去忙吧?!?/p>
聞言,趙行遠微微一頓,看了一眼趙姝玉。
他沒有忽略她那一句“霍哥哥”,曾經(jīng)只敢躲在他身后,客客氣氣地喚霍翊坤“霍管家”的小女娃,這才多久,就改口成了霍哥哥。
卻見趙姝玉此刻一臉疲憊,笑得十分勉強,趙行遠垂下眼,也不再為難她,“嗯,那我先去了。”
趙行遠走后,趙姝玉垮下肩膀,悶了半晌,又來到里屋的黃銅鏡前。
她壓了壓小圍脖上的白毛,看見脖頸上刺目的紅痕依然半點未消。
趙姝玉頹喪一嘆,苦著臉呆坐鏡前。
哪有縱橫于各男色之間的游刃有余,享樂無邊。
只有東窗事發(fā)后的一臉菜色,分外憔悴。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廂趙姝玉還在惴惴不安中,那廂趙行遠已與霍翊坤來到了書房。
兩人就這段時間府上的重要事務進行了一番商議討論后,趙行遠看向霍翊坤,忽然開口,“我這次前去賀州,賀州府尹的小女兒下個月就將及笄,他知我趙家男兒皆未娶親,有意嫁女,翊坤,這些年你為府中事務耽誤了親事,他家小女兒也是個難得的才貌雙全,你若愿意,我就做主這門親事,下個月派人去提親?!?/p>
趙行遠看似隨著話未一提,卻又單刀直入。
霍翊坤頓了頓,眼眸微轉(zhuǎn),放下手中茶盞。
“我不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