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掌柜,您這位貴人可還記得我們吶。”老者笑呵呵地捋著胡子,笑意卻未達眼底。
那雙看起來渾濁發(fā)黃的眼睛,透著讓潘老板渾身發(fā)冷的仇恨。
這位老者就是萬客來的賬房,也是潘老板在清理朱雀街店鋪時碰到的最硬的一顆釘子。
“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劉縣令粗粗的眉毛擰成一團,
好好的酒會怎么凈出這么多的狀況。若是長公主因此不滿可怎么辦?
劉縣令偏過頭去,“潘掌柜,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劉縣令,我便是城南酒樓失火時唯一的幸存者。”一個冪離掩面的男子從人群末尾走出,當他摘下冪離的一瞬間,許多百姓連忙捂住了自己孩子的雙眼。
因為那個男子的臉上,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你……這?!這也是他干的?”劉縣令看著男子臉上的疤痕,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恐懼,他一時用力過度,險些把自己的胡子拔了下去。
“不錯。不只是我,還有我身后的這些人。都是他,和他聯(lián)手害的!”
男子抬起的手上也找不到一處好的皮膚,隨著他指尖的移動,南奕銘與潘老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不是說已經(jīng)把他們清理干凈了嗎!怎么還有活口!”南奕銘今日屢屢遭受刺激,腦子里繃著的那根筋已經(jīng)在破碎的邊緣了。
他哪里還能承受一個本來應(yīng)該死去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呢?
“這事兒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火不是你點的嗎!”潘老板一拍桌子,那副偽善的面孔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縫隙。
“你休想獨善其身!誰出的主意你心里還不清楚嗎?”
方才潘老板對南奕銘落井下石,此刻南奕銘也恨不得將潘老板一起拖下地獄。
總之,誰也別想好。
沈瑤抿唇冷笑。
當真是狗咬狗,一嘴毛。